底下一片哗然,宰相一派的官员更是面色惨白,冷汗从额上滑落。先是撤了一众巡抚,再又是遣了宰相回家,现在还斩了陈防,陛下此举,是要将宰相赶尽杀绝啊。
“户部不可无首,路升之子路阜言,天资聪颖,行事端正,朕心悦之。从今日起任户部尚书一职,也希望路尚书能借着新官上任的火气,杀一杀户部的不正之风。”
“臣必不负陛下重望。”路阜言站出一步,拜下行礼。
靳承乾意有所指,官员们也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眼观鼻鼻观心,均是怕靳承乾的火烧到自己头上。
刑部尚书徐进功看了看龙椅上端坐的帝王,又瞄了瞄地下跪着的少年,抬手抹了把汗,硬着头皮踏出一步,“陛下,不可啊。大祁律令有言,罪臣之后三代内不得为官,路阜言为路升独子,这不合祖制啊!”
“路升犯了什么罪?”靳承乾抬手叫起路阜言,望向徐进功的眼神喜怒不明。
“路升有谋逆之心,世人皆知。”
“可朕怎么不知?”
靳承乾的声音骤然冷下,“不过朕却知晓现在这朝堂之上,有不少大臣,明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自持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