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您就请好吧。”说完,推搡着路菀菀坐在床上,摸摸她的发,“菀菀,你小心些,别惹陛下生气。”
“嗯,”路菀菀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吧。”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路菀菀耷下了肩膀,弯腰抱住膝盖。膝盖好痛,脑子好晕,可是不敢睡,想想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更是愁眉苦脸,陛下要住哪呢?
正想着,靳承乾推门进来了。
路菀菀一惊,急忙下床要拜见,可跪倒一半就被靳承乾伸手拦住了,“朕说过了,你谁都不用跪。”
将路菀菀扶上床躺好,靳承乾的大掌附上了她的膝盖,开始缓慢揉搓起来。
感觉到手下的僵硬,靳承乾温声道,“菀菀别怕,朕去榻上睡,不扰你睡觉。太医说这样揉揉能好的快些,你乖乖躺着,休息就是了。”
听着靳承乾低沉的嗓音,路菀菀只觉脑子越来越沉,心里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想起来推拒却睁不开眼了。靳承乾的手掌干燥温暖,连带着她的也是膝盖暖暖的,连骨缝里的刺痛都减轻了许多。
临睡前,路菀菀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是,鸭绒被果然好暖好软啊。
听着路菀菀平缓的呼吸,靳承乾也松了口气,要是路菀菀执意要走,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还好这花油有安神的功效。
揉了近半个时辰,直到膝盖周围的皮肤都泛起了红意,靳承乾才停手。坐在床边,细细看着路菀菀的睡颜,将她不小心含进嘴里的发丝拨出来,嘴角露出个满足的微笑。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轻轻吻了吻路菀菀的额头,吹灭了灯。
菀菀,梦里有我,也希望,今天不是个梦。
第5章罚碧水朝中谋划
符延进来的时候差点被靳承乾的长腿绊了一跤,摸索着点了蜡烛就见他那伟岸不凡的皇帝陛下上半身蜷在榻上,腿搭在地上的凄惨样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再仔细一看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靳承乾脸色苍白,布满汗珠,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开开合合,不时泄出声痛苦的呜咽。
“别走,菀菀,别躲起来…朕知道错了,你别走…”
符延凑上去一听,嘴角抽了抽,陛下莫不是真中了邪吧。昨个已经够奇怪了,现在梦里也念着菀菀的名字,看样子,还是个噩梦。而且还不在床上,难不成是梦游了?
小心将靳承乾的腿抬上去,符延轻轻唤了声,“陛下,您醒醒,该早朝了。”
“嗯?”符延唤了几声后,靳承乾终于悠悠转醒,看着自己竟睡在榻上,不仅不惊异甚至还有几丝欣喜,“几时了?”
符延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答道,“禀陛下,现在是圣德三年十二月二十四卯时刚过。”
靳承乾坐起身,轻轻笑了两声,随即有些奇怪地看向符延,“才卯时,你来做什么?”
“…陛下,该上早朝了。”
靳承乾皱皱眉,要是往后都这个时辰上早朝岂不是要扰到菀菀休息?
“今个不上了,你让他们都回吧。还有,往后的早朝时间都改成巳时。”
符延愣住了,那个恨不得连过年都要上朝的陛下竟要罢朝?还将早朝时间一下子往后推了近两个时辰…我的奏折狂陛下被变到哪里去了?
“还不下去?”靳承乾已经穿鞋下地了,看着还傻站着的符延有些不悦。现在的符延太蠢了,前世那个精明能干又忠心耿耿的符延是什么时候练成的来着?
符延行了一礼带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退下了,靳承乾则心情大好的往床边走去。我的菀菀,原来这真的不是梦啊。
借着微弱的烛光,靳承乾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伸臂环住路菀菀,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阿鱼,你别乱动。”路菀菀不满的哼唧了两声,推了推靳承乾的胸膛,“要睡。”
路菀菀这一动,靳承乾被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想到什么随即又黑了脸,好你个鱼真,原来竟然一直和菀菀睡在一张床上!
忽的,腰上一沉,低头一看,路菀菀竟是将小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虚虚的环住了他。靳承乾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前世今生,这是菀菀第一次主动抱他,管她是不是清醒着,这一刻足够他欢喜一整天的了。
天还未亮,靳承乾却再无睡意,就那么睁着眼看着路菀菀一直看到了日出东方。
路菀菀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在床上洒下一大片光晕了,看了看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路菀菀反而不急了,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再舒服的伸个懒腰,活动了下腿脚,唔,还有些麻,不过已经好多了。
“您可算起来了。”鱼真笑着进来,“奴婢等的好辛苦呢。”
路菀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阿鱼你不要笑我。”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陛下在么?”
“你找陛下做什么?”鱼真笑眯眯的打水给她洗漱,“不过说起来,你还是完璧之身么?”
饶是路菀菀已经习惯了鱼真时不时的没有底线,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阿鱼!”
叹了口气,嗫嚅道,“陛下他昨晚睡在了榻上…”
“你让一国之尊屈尊在榻上过了一晚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龙床?!”鱼真惊得将毛巾都掉进了盆里,“路菀菀你行啊,我都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我也不想的,我现在心里后怕的紧。”路菀菀穿衣下地,满面愁苦,“你说这可怎么办呀,我都没脸见陛下了。”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