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着不能让伤口沾水,还差点被打出去。
沐浴便沐浴,您找个宫女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让我一个老头子去干这种事。虽然都是男人,但怎么也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嘛…
好不容易伺候好了喜怒无常的陛下沐浴上药,刚踏进殿门想继续伺候这位尊贵的娘娘,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想起路菀菀梨花带雨的脸还有靳承乾那满满都是疼惜的眸子,章太医暗自咂了咂嘴,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好得简直不像是帝王家的夫妻。
“章太医?”
路菀菀连声唤了几次,章太医才缓过神来。抬眼见着靳承乾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又是吓得一哆嗦,忙上前给路菀菀换药布。
“娘娘,您这些日子小心着些,别再扯着伤口了。还有,最好少言语,嗓子要紧。”
章太医顾不得满额的汗,小心翼翼地给路菀菀上着药,仔细着不扯痛了她。
路菀菀倒是很给面子地笑着颔首,“章太医辛苦了,待会回了太医院本宫让宫人将赏银给你送过去。”
章太医颤着腿躬身道谢,如履薄冰地给路菀菀臂上的药布打了个漂亮的结,才终是长长舒出一口气。
陛下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心惊胆战啊,他相信若是贵妃娘娘刚才哪怕是叫了一声疼,他都会立时被盛怒的陛下一脚踹出去。
这年头,太医不好当啊。他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了这折腾了,看来得找个机会请辞了,毕竟命最重要。
得了靳承乾的准许,章太医连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看着他那如释重负的背影,路菀菀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陛下,您吓到章太医了。”
“别管他。”
靳承乾冷哼一声,一手环住路菀菀的脖子,一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抱到了椅子上坐下。又回到床边拿了鞋子,蹲在她脚边给她穿上。
“乖宝饿不饿?朕让人去给你摆早膳好不好?”
“好。”
路菀菀往后舒服地靠上椅背,慢悠悠晃着两条腿儿,眉眼弯弯地点头。
“陛下快些回来,臣妾在这等着您。”
路菀菀两臂都受了伤,靳承乾又向来厌烦有人碰触路菀菀,就忍着伤臂上的痛给她喂饭。
路菀菀看着心疼,伸手去接碗却被靳承乾给推了回来。
“你乖些,将自己保护地好些,这就是对朕最好的爱护了。”
听了这话,路菀菀也不再矫情地推拒,努力地吞咽着嘴里的饭菜,想让靳承乾能快些用早膳。
“陛下,您还去早朝吗?”
“慢着些,朕不饿,你别急。”
靳承乾笑着拈去路菀菀嘴角的饭粒,努力从她含糊不清的话里辨认着内容。
“不去了,这些日子都不去了,将折子都拿到北辰阁来批也是一样的。朕的乖宝受了这样大的惊,朕还到处乱跑,哪像个好丈夫。”
路菀菀心里一喜,擦擦嘴上的油腻给了靳承乾一个大大的吻。
“陛下最好了。”
靳承乾伸过脸接下了这一吻,满足地笑笑,放下勺子给路菀菀捡了个鸡蛋。
看着靳承乾剥着蛋壳的修长手指,路菀菀却是想到了鱼真的伤腿,心里不由有些惦记。
“陛下,鱼真怎么样了?”
“好的不得了。”
靳承乾挑挑眉,将蛋捣碎成块蘸了酱喂进路菀菀口中。
“听照顾她的小宫女说,符总管给鱼真姑姑熬了猪骨汤,鱼真姑姑抱着骨头啃得喷喷香,笑的见牙不见眼。”
“臣妾饱了,陛下吃。”路菀菀捂唇一笑,轻轻挡住靳承乾还想继续喂食的手。
“阿鱼向来贪吃,现下又能不用做活,又能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心里不知该怎么高兴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靳承乾眼里也闪过丝笑意,却是没答话。
若是鱼真能日日这样老老实实在屋里卧着,不再叽叽喳喳地缠着他的乖宝说话,他倒是乐得遣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她。
“乖宝,待会朕给你剥栗子吃好不好,栗子蘸蜜吃最是香甜了。”
靳承乾三下五除二地用完膳,牵着路菀菀的手往床边走去,边走边眯着眼想着弄些什么来给路菀菀补身体。
“陛下,不急的。”
路菀菀顿住脚步,抬头望向靳承乾的眼睛。
“臣妾想先见见清月。不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弄清楚,臣妾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靳承乾顿了顿,想开口拒绝不让她想太多,但看着路菀菀执着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你嗓子不好,待会看着便好,朕来审。”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小剧场】试水
“小鱼儿,别吃了吧?都半坛子了。”
符延死死抱着装着猪骨汤的瓦罐,躲着鱼真伸过来的手。
“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再炖给你便是,今个就算了?”
“唉,我确实是有些吃不下了。”
鱼真叹了口气,有些颓丧地靠在床头,捂着自己的肚子哼哼唧唧。
“不过…有山楂吗?”
“有,我去给你拿。”
吃点山楂好,免得涨肚。听了这话,符延很是松了一口气,放心地把坛子放下转身去了小厨房。
“有山楂啊…那我还怕什么。”
望着符延出去的背影,鱼真挑着眉邪肆一笑。翘起伤腿蹦下床,用筷子将骨头里的髓挖出来,美滋滋地喂进口中。
我这是为了补足了钙快些好起来,可不是贪吃。
这都是为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