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们要把学生的作业存进档案室吗?当然是不久之后就被运到了垃圾场,或许是有人把它们保存了下来吧。”
“那个人是你吗?”
刘佳敏以一种放松,自在的姿态看着他,笑说:“不是。”
此时,距离无罪释放不到二十个小时。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做再多的假设,也只是假设,这个女人显然不会轻而易举的被他的假设击垮,她需要证据。
银江机场大厅,以乔师师为首的三名便衣混杂在接机候机的人群中,虽然穿着外貌在人群中并没有格外显眼,但是他们严肃警觉的神态和目光还是无法和来来往往的群众融合。
晚上八点十五分,从某海岛远道而来的客机在延时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停机坪。接机通道霎时变得匆忙,几名便衣没有上前,而是守在原地,等看到目标后才走上前去。
来人是一名很年轻的男人,他戴着墨镜,身穿米色休闲裤和一件很薄的针织长袖衫,打扮的入时又年轻。他很高,也很瘦,走路的姿势不急不缓,很沉稳。看起来彬彬有礼,颇有学识教养。
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相严肃,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眼神凛冽,目带凶相,拉着一只黑色的旅行箱。
乔师师走到年轻男子面前停住脚步,拿出证件道:“江召南先生?”
江召南头随意的歪向一边,颜色鲜艳的薄唇慢慢的向上勾起,像是想笑,说:“嗯?”
拉行李箱的男人已经走上前,锋利的像刀刃一样的目光扫视着乔师师几人:“警察?有事吗”
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那么乔师师现在很确定他当过兵,并且退役很久,现在是江召南的保镖。真应了那句话,像江召南这种政治背景雄厚的公子哥比普通人更怕死。
乔师师道:“警方传唤,有些事情要问江先生,请你们配合。”
江召南一直保持着浅淡的微笑,说话的语调也是轻缓温柔,声音也满含笑意。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他亲切友好,只让人感觉到他年少老成,城府深厚。谁都不知道他斯文礼貌的皮囊背后藏着怎么样的灵魂。
乔师师没少见过这些公子哥们,因为和楚行云共事多年的原因,贺丞她都熟。但是眼前这位江召南和贺丞却是大不相同,虽然贺丞待人冷漠为人高傲,不好说话也不好相处,但他把‘少爷病’摆在明面,不掩饰更不假装,倒不让人格外不易接近。而江召南就像一条冬眠的毒蛇,看似无害,但谁都不知道这条毒蛇什么时候会苏醒。
江召南的声音很好听,细软低缓,满满的少年感,甚至有些像女人声音,他掀开总是在笑的唇,说:“那就去一趟吧。”
一行人即将走出机场大厅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杨姝还穿着那条酒红色的连衣裙,提着挎包急匆匆的迎面走来,疑惑的目光掠过乔师师几个便衣,停在江召南面前,笑道:“您好,我是贺先生的助理,先生让我接您到蜀王宫。”说着又看向乔师师,礼貌的点了点头。
漂亮女人看到漂亮女人,总是不怎么友好,乔师师也不能免俗,她瞟了一眼杨姝,对江召南道:“江先生,我们楚队长也等你很久了。”
杨姝眉心微扬,看着乔师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江召南隐在墨镜后的目光落在杨姝身上,脸上笑意蓦然加深,像是一瞬间遇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摘掉墨镜,露出一双漆黑漂亮的眸子,他的眉眼很浓重,眉毛j-i,ng心修剪过,双眼像是画过眼妆一样浓黑有致,睫毛又弯又长,笑起来眼角弯垂,唇红齿白。
江召南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杨姝的肩膀上,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说:“那就麻烦你先陪我去一趟警局,美女。”
于是乔师师带着江召南和莫名其妙撞到江召南怀里的不知名美女回到警局,楚行云正靠在门口墙上打电话,愁云惨淡的抽着一根烟,脸上愁苦的好像谁家死了爹。
“又是什么礼物?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整天这么闲,贵公司什么时候宣布破产?你要是再送我一顶绿帽子,小少爷,咱俩这一摊烂账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楚队!”
乔师师听得出他又跟贺丞吵了起来,于是远远叫了他一声,暗示有外人来袭。
楚行云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年轻帅哥揽着杨姝的肩膀正朝这边走来。杨姝见楚行云看了过来,有意的躲开江召南的手,往旁边撤了一步。
楚行云脸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活动很丰富,看到杨姝他并没有多少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江召南。这位公子和贺丞一样名列银江市‘太子党’一员,但是楚行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没料到对方是这样一位小男生,时下很流行的韩流男艺人就是他这样的。
江召南站在他面前,伸出手,笑得很好看:“楚队长,久仰,我和二爷是好朋友。”
楚行云有一瞬间的腌心,虽然他早就知道和贺丞混在一起的都是此等人族,但是也怨其不争,怎么那小子就不往正常人群堆儿里使劲儿呢?
更让他腌心的还有一点,这些富贵圈里的大人物见到他,总会先挑明和贺丞的关系,并且还不是坦荡清白的态度,每个人讲到贺丞时的语调都有些隐晦暧昧,貌似他和贺丞的关系真如外面谣传的一样复杂。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