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恼,相反,有事没事都想逗一逗她,他宁愿两人偶尔吵一吵,总比她默不作声不理人要强的多。
“哎呀,想想就觉得物是人非啊。当初你那么喜欢我,我却没有珍惜,现在风水轮流转。”
祁暄边说手还不老实,在顾青竹脸上胳膊上戳戳摸摸的,顾青竹拦都拦不住,祁暄还在那里感慨当初:“一切都是报应啊。”
顾青竹拍掉他越来越过分的手,冷道:
“好好说话行不行?”
祁暄从她身后抱住她:“行啊。这样我就好好说话。怎么突然想问他们的事情,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咱们该如何呢。”
“你说祁晨想娶的是安乐公主。怎么从前没听说过,他也没表示过。”
顾青竹转了转脖子,免得有些人在她脖子上生啃。
祁暄闷闷的声音自顾青竹的脖子旁传出:“表示过的,你不知道而已。不过被父亲拒绝了,安乐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妹妹,就算她对祁晨有意,这桩事儿都是不能成的。”
原来是这样。
顾青竹似乎有点想明白当初的事情了,若祁晨一心想娶的是公主,那么后来让他娶个郡主他当然不开心了,而永宁不知道内里乾坤,一心想嫁给祁暄做妻子,稀里糊涂的办了错事,好不容易嫁给心上人,却发现美好的想象与现实实在相差太远了,所以才会在婚后郁郁寡欢。
“今儿永宁郡主来家里了,还带我一同去见了老夫人。我看她的样子,已经表现的很明显,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提出来的,老夫人会给她做主,清河郡王府那里想来也不会太阻挠,可是永宁郡主嫁过来,一定不会开心就是了。当年她在府里就很少笑,也很少与府中人来往。”
顾青竹想到这些就觉得替永宁郡主可惜,而且她明知道永宁郡主会是这样的结局,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听你这话,想帮永宁郡主?”
祁暄和顾青竹可以说是默契非常了,哪会不知道顾青竹在想什么。
对他,顾青竹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明知她不幸福,却还眼睁睁的看着,会不会太残忍了。”
祁暄将顾青竹转了个面儿,让她与他面对面,说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永宁郡主和祁晨的事儿,自有他们去经历,我们插手的话,他们未必能如愿。而且,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祁晨对永宁郡主也未必没有感情,只是后来他们去了郡主府住,我们又去了漠北边关,接触的少了而已。”
顾青竹看着他:
“所以,你是不赞成我管他们的事儿?”
祁暄沉吟片刻:“你若是真想管,就得让永宁郡主心服口服,让她自己觉得祁晨不是良配,若只是当面与她说这些,只怕她不会相信你。这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顾青竹哪会不明白呢。
当年她得到了嫁给祁暄的机会,如果有人当面和她说,祁暄和她不是良配,顾青竹定然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那人故意挑事儿。
“好了好了,别为他们的事儿费神了,顺其自然吧。”祁暄拉着顾青竹去到内间,他要换居家的衣裳,可又想跟顾青竹说话。
“对了,你说你今儿去了益寿居?见着老夫人了?”
顾青竹从衣橱里给祁暄拿出一套居家长袍,然后坐到床铺一侧的杌子上,一只手继续揉着肚子,应声道:“见着了。”
祁暄看她一直在揉肚子,问道:“肚子不舒服?”
“嗯。”顾青竹不隐瞒,点头直言:“吃撑了。”
这个答案让祁暄很是惊讶,青竹的胃口有多小,他是知道的,除非是遇到特别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才会有这种吃撑的情况发生,就好比,当初他让那个卖豆花的老头在仁恩堂门外做豆花,青竹头上一两天,都是两碗起吃的。
她就是这样,对喜欢吃的东西没有节制。
祁暄走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顾青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觉得腹部一暖,祁暄抱着她,将一只手掌放在她的腹部,替她暖着肚子,他手大,抚在上面特别舒服,顾青竹难得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老夫人院儿里的东西太好吃了,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顾青竹身子难受的时候,人特别乖,温柔的让祁暄心猿意马。但祁暄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若他真的趁这时候对青竹做点什么的话,必然会让青竹记恨他一辈子的,还是老老实实为好,青竹的心上有伤,不能操之过急,得一点一点慢慢的暖化才行。
“哪会吃不到呢。只要你想吃,我随时可以把那厨娘给传过来嘛。”
顾青竹靠在祁暄怀中,暖洋洋的,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老夫人不喜欢借人出去,我只是有点怀念,当年老夫人对我那么好,可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送她,如今物是人非,她不记得我了。”
“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祖母当年别说你没来得及送她,我也没赶上。她走的太突然了。御医都说,大罗神仙难救。”
顾青竹缓缓眯上双眼,脑中满是上一世和余氏相处的画面,余氏和陈氏一样,都把她当做孙女一般疼爱,可是,她们俩都去世的早,让顾青竹还没享受多少两人的爱护,她们就离开了这个世上。
余氏当年说是心脉堵塞,药石无灵。也挺奇怪的,余氏身体看起来挺好的,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