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不要他性命已经便宜他了。可怜一代功臣竟落此下场!
当时,由于多尔衮做了六岁新君顺治的摄政王,权倾朝野,不可一世。豪格被关入宗人府大牢,竟无人敢去探望。多尔衮有令,谁敢接触豪格将同罪论处。再说,宗人府大牢比刑部大牢还要森严,谁也进不去。可就在一天夜里,福佑以他超群的轻功潜入宗人府大牢,兄弟相见,泪水涟连。豪格做梦都想不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兄弟竟有如此胆魄。牢栅相隔,兄弟执手,豪格只有一句话:“大哥好恨哪!”
“大哥,兄弟劝你一句:平心静气面对一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许事态会慢慢变好。”
“二弟,知道你在劝大哥,此时,你能出现在大哥面前,大哥已经很知足了。那多尔衮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呀!除了争夺帝位让他嫉恨在心,他还对我的福晋垂涎已久!”
“他怎么会这样!那是**哪!”
“二弟你太老实了,他和父皇的庄妃早就有染,大家谁不知道?你的绣儿很可能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怎么能这样!他要敢对绣儿不轨,福佑对他决不客气!大哥,兄弟夜闯于此,并未带得酒菜。”
“兄弟,大哥已经不久人世,吃喝又算什么!难得你不顾身家性命,来看哥哥,哥哥九泉之下亦足矣!想我七尺男儿,竟受此奇耻大辱!”
在福佑探监三天之后,豪格因蒙受冤屈,不堪侮辱,病死狱中。豪格刚死,福佑就被多尔衮以“毒杀豪格”的莫须有之罪而抓入宗人府,关在豪格病死的监房之中。
不出豪格所料,多尔衮早就垂涎“赛玉环”的美貌了,只是战事频繁,无暇顾及。豪格的福晋,轻易就成了他的侧室,一向贤惠的福佑女人还不是唾手可得?把福佑抓入大牢也就是要霸占他的女人。其实,多尔衮也不光是垂涎佟氏的美貌,更重要的是要报当年的仇恨:皇太极逼死他母亲的血海深仇,你们杀我母亲我就要霸占你们父子的女人!尽管这件事情和福佑毫不相干。
这一天傍晚时分,多尔衮带兵包围了“抚远将军府”。命令军士堵住府门,自己向佟氏锦绣的卧房扑去,他要造成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气氛,让瑞王福晋百口莫辩,乖乖就范。谁知他人还没到门前,锦绣就踢开房门,一身素服,手持两把鸳鸯剑出来了。只见她把那寒光闪闪的雌剑利刃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雄剑指向多尔衮,美目圆睁,愤愤骂道:“多尔衮你无耻之尤!你当我佟氏锦绣是任你欺凌的吗?我生是福佑之人,死是福佑之鬼!你再敢近前一步,我便横尸在此,让举世之人都知道是你逼死了我!”
多尔衮万万没有想到锦绣会如此刚烈,他被这天仙般美貌的女子的凛然正气震慑住了。他可不想落下逼死侄媳的臭名,忙说:“绣儿,有话好说,不要这样!”
“呸!我跟你没话!亏你还是先皇御弟,原来qín_shòu不如!”
多尔衮被骂得七窍生烟,众目睽睽之下,十分难堪!好歹他也练过几下拳脚,冷不防踢飞了锦绣手中的利剑,伸出双手要抓住锦绣,谁知锦绣顺势将他向前一拉,多尔衮没有防备,“蹬蹬”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扎到地上,锦绣顺势“啪啪”几下,点了他后背的**道,多尔衮顿时动弹不得,锦绣的鸳鸯雄剑架在了多尔衮的后脖颈上。多尔衮大惊失色:“绣儿,你要干什么,叔叔都答应你!”
“送我到宗人府大牢,我要与丈夫生死相依!”
“好!好!叔叔照办!”多尔衮一生足智多谋,就忘了这个貌似柔弱的侄媳是少林棍僧的女人!他磕磕巴巴地对军士命令:“送佟氏锦绣去宗、宗人府大、大牢,陪、陪伴她丈夫!”
当福佑知道妻子锦绣为了丈夫的脸面和自己的贞洁与多尔衮以死相拼时,感动得紧紧抱住被兵士推入牢中的锦绣,泪如雨下:好一个浩然正气的贞烈女子!
宗人府大牢是一个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刑部大牢还有个判刑的期限,而这里是漫漫长夜,无尽无期。而且多少人在这里被秘密杀害!锦绣与丈夫相濡以沫,患难与共,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毫无指望的晨昏!
多尔衮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了锦绣的要求,把她送入宗人府?他是觉得这位从来没有吃过苦的统领大小姐,只不过一时冲动,等她尝几天大牢的滋味就会乖乖求饶,到那个时候岂不不费吹灰之力?于是在锦绣吃了一个月牢饭的时候,来到牢里看她,还想当着福佑的面轻薄她呢。结果一看,大失所望: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赛玉环”这朵艳丽的牡丹就凋零了。脸色苍白,瘦了一大圈,哪里还是绝色美女了?顿时失去了兴趣。
接下来的是置福佑夫妇于死地:每天的牢饭里都掺有少量的砒霜,让他们慢慢地受罪,慢慢地死,免得落下杀害侄儿的臭名。吃到第三天,锦绣就觉得不对了,头发成把地掉,浑身难受得无法形容!两个人都是练武的,身体相当好,怎么浑身连一两力气都没有了?就猜到了饭菜里有毒。于是两个人商量好了:认可饿死也绝不被毒死,以绝食抗争。多尔衮知道了,非常高兴:只要他们能死,怎么还不是死呢?本来就已经轻度中毒,又连续几天没有吃饭,两个人相拥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进入了昏迷状态。
“慧空弟子!醒一醒,为师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