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周掌柜说:“引荐可以,别的在下就不好多言了。”
福佑说:“那是,您呢就给引荐一下,讲价的事情给敲敲边鼓,我这位马管家对古董的事情也是略通一二,不会让您为难。”
周掌柜说明天上午那两个人还要来估价,请福先生提前来等,就这样说定了。福佑起身,向周掌柜告辞。刚要迈门槛,周掌柜问:“福先生是只买一、两件还是十件都要?”
正待福佑回身要回答周掌柜的问话时,“砰”地一下,一个人撞在福佑身上。那人也是脸朝后跟人说话。定睛一看,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细高,身着华服,相貌清俊,潇洒飘逸。撞上了福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拱手道歉:“对不住,在下莽撞了”。
“无妨,无妨,我不也撞到你了吗?”福佑笑着说。少年也朝他一笑,顿时腮边出现了一对酒窝和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两颗好看的虎牙。他朝福佑也审视了片刻,随即拱了拱手,进了店。少年身后不远是一个身穿黑色练功服、肤色有些黧黑的漂亮女子,大约有十八、九岁,黑衣女子的身后还有一个伙计摸样的清俊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
福佑虽已出店门,听到那少年叫周掌柜的为“舅舅”,原来是周掌柜的外甥。不知道怎么回事,福佑就觉得这个少年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细想很可笑,哪里能见到过他呢?
☆、第二十二章龙儿少爷一
第二天上午,福佑等三人早早来到玉龙纸行,周掌柜把他们让进后屋。房间还不小,只是东西很多。除了不少的库存纸张放在架子上,还有一张很大的裱画案子和几张活动的裱画纸墙。昨天和福佑王爷撞了一个满怀的少年正在案子前裱画,扎着围裙,拿着鬃刷把托了心的字往纸墙上贴。干活的动作麻利、洒脱而又干练。听到动静回头看看,朝福佑一笑:“来啦?几位先坐,鱼儿姐姐,上茶!”
黑衣女子说:“鱼儿出去了,姐姐来吧。”不一会儿就把茶端上来了:“二位先生,请用茶。”她把第一碗茶放在福佑面前,眼睛盯住了福佑的脸。眼光火辣辣的,像两把钩子,叨住了不放。在那个时代,这样大胆看男人的女孩可不多,连福佑都有些不自在了,把眼光掉向别处。黑衣女子笑了笑,把另一盏茶放在马平面前就端着托盘下去了。福佑的眼光回到裱画少年的身上,只见这少年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仿佛入无人之境。
马员外指了指少年,伸出大拇指,低声对福佑说:“这孩子干活挺地道!”。
少年抬眼看了看马员外,笑着说:“这位先生一定是行家了。”
“行家不敢,略知一二。这位兄台,你们这里还兼营书画装池吗?”
“我们很少接外边的活儿,有时候是把家父写的字心拿来装裱,也能出手。偶尔也有别的店家把收到的古画拿来揭裱,有的画就是值钱太破损了也不好出手。”
“这么说你还可以揭裱?不简单,不简单”。马大人赞叹了。
这时听到周掌柜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声音:“二位快请进,先坐下歇息歇息,长林,倒茶!”
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喝茶倒是不必了,周掌柜,麻烦你给看看这几样东西。”
“哦,好说好说。您这好东西还不少。在下看看,唔,这一幅画是唐寅的‘桐山图’,只是这装池太过简陋了些,这是镶金珐琅餐具;这一件嘛,这是红珊瑚的盖碗。”
与尖嗓子同来的瓮声瓮气的人有点着急:“您就说值多少银子吧?”
一听这人就不是做买卖的,或者是他太急于脱手,周掌柜的很干脆,说,“您这三件值八千两银子,这是在下往多了估的。要是有真买主,估计给不到这个价。”
“这样,杀杀价您就留下得了,我们也省得麻烦。”尖嗓子说。
“二位看看在下这个店,所有的货加起来也不值您一件,我拿什么留下?对不起了二位,你们再到别家看看?”
这时,正在裱画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接了话茬儿:“等等,舅舅,方才来送画心的马先生还提起他家老爷要买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怎么不早说?马管家走了吗?不妨让他看看?”
“没走,正等着他的裱件呢。”
尖嗓子有点害怕了,小声问周掌柜:“什么马管家的,可靠吗?”
“您这位客官可是奇怪了,东西又着急卖,又害怕,您怕什么呢?这位马管家的东家是作大生意的,再说了,你拿来的都是小件,人家能不能看上您的东西还两说。不过,在下看来您的东西还算不错,不如就和马先生谈谈?”
“这个,这个……”尖嗓子还是害怕。
少年还急了:“舅舅,那您就别管这个闲事了不行吗?人家的东西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周掌柜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这不是替两位客官着急吗、既然二位不想出手那就算了,周某以为这下可碰到买主了,还是大商家,您把几件东西一起卖给他多省事,好了好了,算在下白说。龙儿,干你的活儿去!”
“等一下,这位公子,如果那位马先生在您这里,烦你把他请出来,看看货,他要是看好了,回头和他家老爷禀报,这桩买卖,我们做了。”尖嗓子终于下定决心。
周掌柜的说:“您这位先生可是的,做生意都像您这样瞻前顾后就别赚钱了。在下可先说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