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法海冷笑,“本座素来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从前是我对你们太过宽容,然而妖就是妖。除了害人,便只会害人。如今本座要替天行道,收服你这只千年蛇妖。”
“放你娘的屁!”许西元被他抓住手,又踢又打,丝毫不能撼动他半分,听他说的道貌岸然,张口就道:“我娘子一心向善,哪有害过别人。倒是你,法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想赖在我娘子身上。”
她入寺以来,句句踩在法海的尾巴上。法海哪管她有心无意,早将她恨得透底,“没有害人,相见欢这种 y- in 靡之物,可是那白蛇妖的?”
相见欢?!
这……
“娘子,师父……你们这是做什么?”情知不妥,抱着仕林的许仙一路追了上来,不曾想见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他的出现,联系到那支早已被遗忘的相见欢,白素贞和许西元顿时想到了什么。
“呵。”许西元怪叫道:“我就说你这个和尚色迷心窍,垂涎许仙的r_ou_体,果不其然。明明是你色心未尽,怪我们做什么。你是修行之人,该晓得那相见欢是用作引出心魔之用,你无法控制你的心魔,怪到谁来。”
她字字句句都说到法海痛处,法海怒极,大袖一挥,“来人。”
一旁已有四位比丘僧候着,法海手一扬,许西元就落到了比丘僧手里,他们哪容得她逃跑,一个按左手,一个按右手,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直将她往塔里面抬。
白素贞暗念法术,欲救西元,均被法海破去。“法海,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全寺替她抵命。”
许西元动弹不得,高声骂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群假和尚,法海,你卑鄙无耻。”
法海轻蔑一笑,见忍无可忍的白素贞执剑向他袭来,右手一摊,禅杖入手,两人就在众人之前大打出手。
杖来剑去,直看得许仙眼花缭乱。他怕被波及,忙往塔底下逃,赶在比丘僧关塔门那一刻,躲了进去。
塔门一关,法海大笑道:“白蛇妖,本座已决定将许西元收入塔中,日夜以佛法相润,以期她能早日正道归真,而你趁着尚未铸成大错,早早回山修行去吧。若她资质尚可,或许过个千年万年能与你在天庭相会。”
白素贞虚招刺向法海眉心,朝佛塔掠去,叱道:“法海,你假公济私,犯戒在前,行凶在后,冷血无情,你不配为僧。”
法海丝毫不惧,举杖击于剑上,拦住白素贞的去路。“我今日所为,全拜你们所赐,区区蛇妖,安敢在本座跟前胡言。”
他知白素贞一念要入塔救许西元,几次识破她的意图,将她拦截。
白素贞突破不成,心下着急,待要施展厉害法术,又记起许西元的絮叨,万不可,万不可……
她屡次强攻不下,心一横飞身朝塔顶而去,谁知法海当头一杖,将她的宝剑击碎。竭力避开杖风劲力,白素贞仍跌倒在塔门之前,喷出一口鲜血。
法海厉声道:“白蛇妖,你可还记得当日誓言,若报恩后恋栈不去,当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而你那所爱之人,也不得好死。本座已给过你机会,既然你冥顽不灵,今日,本座就成全你,且看那些道门废物还如何帮你。”
他已被仇恨蒙蔽双眼,满心满念都是除去这只蛇妖,就算被道门攻讦,就算被佛祖惩罚,他都顾不得了。
他要这白蛇妖的命。
他被心魔所趁,都是拜白蛇妖和许西元所赐。只要将白蛇妖毙于许西元跟前,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法海举起禅杖,念念有词,露出一抹微笑,将禅杖向白素贞掷去。
方才的杖风凌厉,已使白素贞受伤,面对这一杖,她右手撑地,才要借力往一边闪去。
“西元!”一声凄厉的惨呼破空而起。随后,许西元如布娃娃般跌落在台阶上,禅杖击中她的胸口后回到法海的手中。
适才,法海太过沉溺于即将重创白蛇妖的快感之中,而塔檐遮住了白素贞的视线。两人都忽略了佛塔三层的窗户里爬出来的那个身影。
许西元趁比丘僧疏忽,挣脱他们的钳制。眼见白素贞被法海砸下高塔,又看出法海已失去理智,一心要置白素贞于死地,情急之下爬出窗口,一跃而下。也是白素贞命不该绝,她这一跃正正好替她挡住那致命一杖。
这突发的变故叫人瞠目结舌,无论是在三层想拉许西元没拉住的那几个比丘僧,目睹这一切的许仙、被他抱着哇哇大哭的许仕林,还是禅杖染血的法海。
只有白素贞扑倒在许西元的身边,试图用法力替她修补破损的脏器,然而法海的禅杖是何等威力,纵然许西元有着比r_ou_身更强的莲花身,也经不住如此一击。
鲜血从许西元的嘴里涌出,她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断断续续道:“亲……亲爱的,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白素贞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胸口,眼泪扑簌:“我记得。”
许西元勾起唇角,歪头看向依旧一脸无法置信的法海,扯出一抹笑意:“法海,这一次……是你伤害……无辜,触犯天条,触犯律法。”
法海踉跄地后退一步,无法置信。已在生死边缘,这个人竟还惦念此事。他怎会想到,东璜早说此人狂放不羁,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他怎会想到,会有人以血r_ou_之躯去救一只妖。他这一杖,虽用尽全力,却要不了千年白蛇的命,可她这个凡人,纵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