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息,很甜,很甜,再甜一点就更好了,不够嘛,总是不够,能吃下肚去就最好了。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
声尖叫。
猫薄荷吓得苹果都差点掉在地上:“是我闺密!出什么事了?”
高鹏也吓坏了。
他拎着水果鲜花就来到繁星房间前按门铃,谁知道顾欣然刚洗完澡,以为是繁星回来了,看都没看,围着浴巾就打开门。
结果一开门外头竟然站着个长腿傲娇男,两眼嗖嗖地盯着她,她一急本能地想要关上门,没想到把手挂住浴巾边缘被掖住的那个结,她用力一关,正好浴巾被扯散了。
春光乍泄,高鹏目瞪口呆,顾欣然一边尖叫一边扯着浴巾就出腿了。
“你竟然还敢看!”
顾欣然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一脚就踹向要害。
“sè_láng!我让你断子绝孙!”
繁星赶到的时候,高鹏正捂着大腿满头冷汗,要不是背靠着墙,估计早就瘫在了地上。
总算是顾欣然最后一刻脚下留情,往下错了几寸距离,饶过命根子。饶是如此,高鹏的腿根也紫了一大块,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此时他正捂着腿愤怒地咆哮:“你!怎么又是你!”
顾欣然早已经飞快地甩上门套上了浴袍,捂得严严实实重新打开门,双手抱臂,一派嚣张气焰:“是我怎么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高鹏恨得牙痒痒,繁星恰好及时赶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鹏泪眼汪汪,像被主人强行按住洗澡的哈士奇,觉得被天下人负尽。他指了指走廊里滚落的水果和鲜花,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
繁星只好问顾欣然:“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开门一个sè_láng!”
“谁sè_láng了!我是来找繁星的。”
“你找繁星有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繁星回头一看,竟然是舒熠。
繁星心想这里还不够乱的么,你又来掺和什么?看着舒熠眼睛都眯起来,她知道他这个表情是明显不满,所以赶紧叫了一声“舒总”,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高鹏一见舒熠,本能就挺直了腰,虽然大腿那根筋活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疼,他也忍住了。他就势斜靠在墙上,手一掠头发,顿时恢复了几分浊世翩翩佳公子的风采,甚至都有点骑马倚斜桥的架势了。
“我感谢她啊,谢谢她每天精心地照顾我……”高鹏将那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们。”
“她是我秘书,公司发工资给她,你是公司的合作伙伴,这是她的工作范畴,不用额外感谢。”
舒熠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高鹏,看了繁星一眼:“明天还要开会,都早点休息。”
繁星说:“是。”向高鹏点一点头,“高总,晚安。”
高鹏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好默默地流泪注视着繁星与顾欣然携手走进房间,关好房门。
舒熠说:“睡不着啊?要不去我房里聊一下算法?”
高鹏冷冷地说:“今天情人节,你这是约我了?”
舒熠说:“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还拿着水果鲜花骚扰我的女员工,也不怕人家回头告你。”
高
鹏邪肆狷狂地一笑:“我长得这么帅,谁舍得告我!”
然后他就撇下舒熠,一瘸一拐地回房间去了。
等脱了裤子洗澡,这才发现大腿靠内侧紫了碗口大一块。想想差点真的断子绝孙,高鹏忍不住脊背发凉,脱口说:“这么狠的女人,谁将来要是娶了她,简直一辈子倒霉!”
顾欣然扒在猫眼上,看舒熠和高鹏分头都走了,打开门,将那一篮水果统统捡了起来,花也拿进屋子。她一边剥橙子皮,一边对繁星说:“不吃白不吃啊,这小子拿来的全是进口水果,品相真不错。哎,你说那个睡了会后患无穷的,是不是他?”
“当然不是。”繁星已经开始对着镜子卸妆,不以为然,“我不喜欢这一款。”
顾欣然说:“你们舒总比照片还帅哎,真够有威严的,两三句话,姓高的那小子都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俩是校友,我们学校的传统,师兄一般都很照顾师弟,师弟也格外敬重师兄。好像高总比舒总年纪小吧,算是舒总的师弟。据说高总的爸爸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矿山老板,家里在中东买了好多油井什么的,从小被宠坏了,其实人倒是没什么坏心眼。刚才的事,一定是误会。”
“还不够坏的啊!”顾欣然说,“怪不得骚包成这样。我跟你说,这种人,一点爱心都没有,你看看他那三观,还开油田,到处破坏环境……三观这么
坏,将来哪个女人嫁了他,真是一辈子倒霉。”
繁星有点好笑:“你又不嫁给他,管他呢。”
“我啊,是为将来嫁给他的那个女人可惜,唉,不知道哪朵鲜花,不幸要插在这坨牛粪上。”
繁星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舒熠打来,装作不经意看了眼顾欣然,顾欣然正打开了电视机,拿着遥控器调台,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繁星于是走到窗前接电话。
“你好。”她故意说得礼貌而客气,隐晦地提醒他自己身边还有人。
幸好舒熠没在电话里跟她起腻,只是跟她说:“你看窗外。”
繁星有点蒙:“什么?”
舒熠说:“拉开窗帘,往东看。”
繁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拉开窗帘,往东望去。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电子广告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