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主意,他如此利用出卖你,你却还担心他?”姬渊微微眯起眼看墨紫幽,他问,“四小姐,你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此生明知墨家要送你去西狼和亲,为何还要回到金陵,回到墨家?你总不会是与那些世俗闺秀一般,想着做个高门小姐可以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吧?”
“你已把你对付我伯父的计划向我和盘托出,现在才来担心我墨家女儿的身份会不会太晚?”墨紫幽微笑看他。一旦墨越青倒台,那墨家必然遭难,而她身为墨家的女儿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我说过,你既听了我的秘密,我就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控。”姬渊淡淡道。
“我也说过,这很难。”墨紫幽淡淡回答。
“可我绝对做的到。”姬渊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负。
墨紫幽不答,她直视着姬渊那双满是傲气的凤眼,姬渊也正目光灼然地逼视着她。墨紫幽的心里忽然隐隐就浮起一丝兴奋之感,那是棋逢对手才会有的快、感。
姬渊的确很有本钱在她面前自负。
她笑了,坦然道,“十四年前,墨老夫人杀了我的生母,我是回来向她复仇的。待报完仇,我便打算离开金陵城。”
她和墨老夫人之间的恩怨,与姬渊的图谋无涉,秘密往往需要用秘密来交换,他既是已对她坦白,她自然也不能保留。这是一种公平。
姬渊沉默地看着她,墨紫幽含笑回视他,“怎么,没有想到我回金陵的目的只是这般简单?”
就如同墨紫幽猜错了姬渊,姬渊也同样料错了墨紫幽。他的确以为墨紫幽此生回到金陵城,是想借着重生之利有更大的图谋。
“所以,我并不在意墨家会如何,也不在意我伯父会如何。”墨紫幽又道,“但墨家还是有我在意之人。若是你的计划会波及到他们,我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很坦白,她与姬渊现在虽然是在彼此交换秘密,但何尝不是在谈一场交易。他们都是重生之人,无论是姬渊要对付墨紫幽,还是墨紫幽想破坏姬渊的图谋都太过容易。与其日后互相掣肘,还不如现在就把各自的底牌和条件摆到台面上来。
“你说的,是你那个小堂弟吧。”姬渊淡淡笑,“我出入墨家的那段时日,就见你待墨家其余人都极淡,唯独待他不同。那夜,他落水之时,你可是差点自己跳入湖中救他。”
“那夜,我从旧宅回府之后,你也进了墨府?”墨紫幽的目光危险地一凝。
“别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他落水之事可与我无关。”姬渊看见墨紫幽眼中的那丝危险缓缓褪去,他笑,“我只是利用那场混乱,做了点事罢了。”
“你做了什么?”墨紫幽问。
“我从你们府里偷走了一双鞋。”姬渊笑着回答。
“鞋?”墨紫幽瞬间就想到那日墨越青拿着一双鞋去找封夫人之事,而当时正是刑部在调查叶府皇上遇刺一案之时。她微微凝眸看着姬渊,问,“那双鞋后来去了哪儿?”
“四小姐不是猜到了么?”姬渊轻轻笑,“自然是穿在叶府那个刺客的脚上。”
“你不仅早知道秦王会在那日派出刺客假意刺杀皇上,你还让那刺客穿上了墨家的鞋?”墨紫幽挑眉问他,“你能如此占尽先机,莫非秦王这场苦肉计其实是你的手笔?”
“不错,我是让他身边的人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自然也能想法子让那刺客穿上那双鞋。”姬渊笑道,“不仅是今生。你应该知道,前世在上林苑,皇上带着一众公卿狩猎之时,秦王也演过那样一场苦肉计。那本就我的主意。”
“难怪。”墨紫幽失笑,难怪楚烈今生打算提前演那场苦肉计,姬渊却还能那般准确地掌握了楚烈的动向,再将之破坏,让楚烈吃了一个哑巴亏,因为始作俑者本就是姬渊自己。
“我再猜猜,你让刺客穿上了墨府的鞋子,想必不是为了对付我伯父,而是要引得我伯父去对付秦王。”墨紫幽又淡淡道,“想来,你一定也想法子向我伯父泄露了叶府皇上遇刺一案的幕后主使是秦王。”
“四小姐真聪明。”姬渊笑道。
那个张姓匠人尸体腹中的蜡丸是他放进去的,那封所谓张姓匠人控诉揭发楚烈的血书也是他所写。为的,就是要让墨越青查到楚烈头上,把矛头指向楚烈。
“可惜你失败了。我伯父不仅没与秦王结怨,置他于死地,却反帮着他在秦王、府设下那个局,引你入瓮,反倒连累了云王。”墨紫幽道。
“前世,墨越青和宁国公原本在争储一事上,一直更倾向于七皇子,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二人却转而支持起秦王。”姬渊微微皱眉道,“我一直都没查到秦王到底是用什么筹码拉拢他们二人的。”
“所以你就想提前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结下仇怨,日后就无法结盟?”墨紫幽问。
“这是其一,”姬渊回答,“其二,我想着若是离间不成,反正他们早晚都是要结盟,与其日后来个措手不及,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站在一起,容易一网打尽。”
“看样子,他们已经站在一起了。”墨紫幽道,“此次秦王出事,若是你利用的好,指不定还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是皇上认定楚烈就是叶府刺杀一案的幕后主使,那么放过楚烈,反而帮着楚烈设局脱罪的墨越青可就要倒大楣了。墨越青出事,宁国公府自然也会被拉下水。姬渊此次计谋,还真是一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