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言语中带着强烈的恳求。对郑让而言,依婷就是他此刻在精神上唯一的寄托。他需要她,并且离不开她。
【我不会走的,在你退烧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他方才说话的时候,依婷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异样。此刻他紧拥着她的身体,依婷更是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他的呼吸很急促,面颊也是异常的滚烫。
在听到依婷做出承诺以后,郑让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下来。他很听话的喝完了小米粥,然后又在依婷的帮助下吃了药。当他躺到床上时,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紧抓着依婷更手迟迟不肯松开。
依婷一时有些恍惚,竟任由郑让握着自己的手直至睡着。当她反应过来想要再收回自己手时却已是不能。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郑让的眉心却依旧紧簇着。只要依婷稍微一动手,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感到不安起来。
依婷不忍再打扰到睡梦中的他,索性就着床沿坐了下来。
当她静下心来时,她才惊觉房间里的摆设还一如她在的那个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使得她心底某处的柔软微微触动了一下。
在这间屋子里,她曾做过无数次的恶梦,在这间屋子里,她曾用这世上最尖锐的武器——语言来伤害过郑让,在这间屋子里,她更是失去过一个她和郑让多孩子…
人心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明明是该痛恨着郑让的。可是此刻她却站在这里照顾着这个本该让她痛恨的人。
鹅黄色的灯光依旧柔和,依婷在这之后却感到了些许的倦意。用手揉了揉眼睛,依婷随后趴在床沿上休息了起来。
凌晨四点五十八分,郑让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他的烧已经完全褪去,但他的眉心却依旧紧簇着。他有些不安的向着一旁看去,当看到那抹正趴在床沿旁的身影时,他原本紧簇的眉心微微舒展了开来。他松开自己紧握的手,然后用掌心轻轻抚摸着依婷的脸颊。当掌心间切切实实感受到依婷的温度时,郑让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他扬起嘴角,想要更清楚的看清她的脸颊时,依婷却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一时防备的看着郑让腾在半空中的手。
【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郑让收回自己半腾空着的手说道。他的神情有些受伤,眼睛里也已失去了色彩。
依婷尴尬的低下头去,她在收起自己的防备以后才抬起了头来。【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受些?】
郑让点了点头,【已经退烧了。】
依婷舒了口气,当她完全放松下来时,她发现她竟然与郑让四目相对着。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氛围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蔓延了了开来。
依婷急忙的想要抽出身来,然而她刚刚在地上蜷缩的太久,所以她一站起身的时候,她的双腿就因为无力而整个人向前倾去。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完全的靠在了郑让的怀中了。
【你没事吧?】郑让已经坐起了身子,他对着依婷很是关切的问到。
摇了摇头,依婷连话都来不及说便直接从郑让的怀抱里挣脱了开来。
【既然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依婷有些窘迫的说道。
【依婷。】郑让本想留住她,但在开口的一瞬间却又选择了放弃。【我送你吧。天色这么暗,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不用了。】依婷回绝到,【我一个人开车回去就行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醉人的秋意,却还在上空蔓延着。依婷在这之后虽然离开了,但她心底的某一处,却落在了这间屋子的主人身上。
☆、身世
郑让又重新回到了公司。虽然沈斯已经取代了郑宝成的位置,但郑让和郑宝成的手上毕竟还持有郑氏集团的股份。这些股份虽然不能让郑宝成重新回到掌权者的位置上,但却也足够保郑让在公司的地位。
对于这样子的结果,沈斯可以说是并不意外。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郑让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短短几天内就让他所负责的业务得到了飞速的提升。这与过去实在有些不符。沈斯看着电脑上飞快跳动着的数据,他的心第一次感觉到被压迫的感觉。
明明现在是他掌握了主动权,可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不安?
郑让坐在办公室里,当他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如他预料般的跳转时,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想要重新夺回公司并不是一件易事,就算是沈斯,恐怕也是在蓄谋了许久以后才做出的行动。所以他郑让并不感到着急,因为他有的是时间让他一步一步重新夺回公司。
这么响着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接起电话,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使得他蹙起了眉来。
喧闹的咖啡厅里,郑让用目光紧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郑少爷你好,我叫汪天昊。是你母亲生前的主治医生。】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这样介绍道。
【主治医生?】郑让防备的说道,【我母亲生前,倒确实是有不少的主治医生。但是你,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
那个叫做汪天昊的男人笑了笑,【郑少爷没有见过我也不奇怪,毕竟我做你母亲的主治医生,那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汪天昊顿了顿,他随后便把目光对向了郑让,【不过说起来,二十多年前如果没有我的话,那郑少爷,恐怕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他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