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弈和陈冰还相互抱了下,沉欢听傅斯弈嘱咐陈冰说,“保持联系,有什么事就开口。”
陈冰重重拍了下傅斯弈的肩膀颔首一笑。
回去时,傅斯弈手里握着陈冰给的钥匙,心事重重。
“你觉得陈冰是个怎样的人。”傅斯弈回头望了眼来路,声音里含悲。
沉欢知到傅斯弈不会平白开口,是以也不作答,只静静地等着他揭晓谜底。
“他就是为音乐而生的。”傅斯弈早年虽然也碰过音乐,但只是一项人生选择而已,尚达不到为音乐付出一切的地步。
陈冰家里是音乐世家,父亲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母亲就是歌唱家。陈冰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音乐天赋,被家里人宠爱。
后来,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陈冰在歌厅驻唱时,遇到了关栀,也就是她后来的妻子。和陈冰不同,关栀不懂音乐,她去歌厅是去找她朋友,恰巧听见陈冰唱歌。
当时陈冰唱的是一首美国民谣,受众相当少,关栀却听得感动,甚至眸光含泪。
后来深入接触才知关栀不会唱歌,甚至五音不全,但是她却对音乐有着独特的感知和见解。
后来关栀和陈冰结婚,在那时,陈冰陷入了瓶颈,一直无法达到突破,他就想到外面走一走。
关栀很支持,亲手为他打包好行李,送他上路。陈冰去了有半年,回来后,确实突破了瓶颈。
关栀懂陈冰,也愿意为陈冰的音乐事业做牺牲。这种感情不仅是因为对陈冰的爱更是来自她对音乐的理解和喜爱。
有了妻子的支持,陈冰的创作没受到一点家庭的阻力。若正逢关栀假期,两人通常四处游历,深入社会,出入少数民族聚居地,只为了多获得灵感。
这样的婚姻一过十五年,陈冰的音乐虽有起色但不大,反倒是关栀患上了癌症,晚期,没有办法。
生命的最后,陈冰辞去一切工作,顺从关栀的心愿决定去各处走一走。他们拜访了佛教圣地,也留恋过欧洲风格的教堂,走过人际罕至的田园小镇,也穿行过人流不息的城市夜景。
关栀最终没撑过秋天,在临近西藏的一个小镇永远地阖上了眼睛。她生前最后一个心愿是往西藏朝拜,她想许的愿望是祈求神灵有意,护她丈夫一生平安,于红尘中不孤寂。
陈冰将关栀骨灰带了回来,从此不谈感情不谈命途,一心一意仍旧做着他的音乐。
他这次其实也并不是非走不可。在半个月前,他梦见了关栀。关栀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仿佛出现在他梦里就只是为了看他一眼。
陈冰醒来后,对着夜枯坐到天明,而后便想起了这次旅途。
他要一个人,带着关栀有过的希冀上路。
然后放下心,等着尘归尘,
第34章出丑
送走陈冰的那天,一年一度的青霉音乐节开幕,傅斯弈作为颁奖嘉宾受邀出席。沉欢因了胡静的关系也有幸获得邀请。
接到邀请函后,沉欢就一直琢磨着礼服,她现在可没有专门的服装团队,走红毯的礼服还得是自己准备。
想着自己□□里的那点钱,沉欢郁闷地发现,想准备一套不算太差面上还上档次的礼服着实有些艰难。
正郁闷时,傅斯弈就已派助理给她寄了包裹。助理前脚刚走,后脚傅斯弈的电话就到了。
“收到我给你寄的东西了吗?”傅斯弈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沉欢被他感染,也笑了,她好奇地问,“包裹里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啦。”
故作神秘。
沉欢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找出剪刀顺着包装袋剪开。
摸起来挺软的,她狐疑猜测,“毛绒玩具?”
傅斯弈只一笑。
不是玩具,那是什么?
她又剪开了一层,撕开最后一层袋子,展开来,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禁不住喃喃,“……傅斯弈。”
“喜欢吗?”傅斯弈的声音隔着电话分外清晰。
沉欢欢喜地将礼服展开,眼前的是一条灰蓝色的及膝裙,式样很简单,裙摆上点缀着星子,虽不华丽,但胜有清辉之感。
很低调但又庄重。
符合她的身份。
“真漂亮。”前世,大大小小的红毯她走过,称心何意的礼服更不在少数。但这是傅斯弈第一次送她礼服,沉欢很开心。
料子柔软又清爽,这个时节再适合不过。
“喜欢就好。”傅斯弈淡淡笑了。
沉欢抱着裙子不松手,闻言,心口一下就热起来。然后,想到什么,她不由蔫下去,“你今天和谁一起走红毯啊?”
她是肯定是要和胡静在一起的。
傅斯弈嘛……
那可就有许多可能了。
像傅斯弈这种身份,想和他一起走红毯的肯定会有很多人
“是和时慎。”
“就你们两?”
“不然还有谁?”傅斯弈忍不住笑,“我倒是想佳人在怀,可是佳人已经有约。所以也就只能两个男人一起。你见过时慎走红毯吗?”
“没有。”
“今晚若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每次都跟只蝴蝶似的,花枝招展,我都替他丢人。”
“唔。”沉欢咬着唇笑。
“今晚见。”
“嗯,晚上见。”沉欢摩挲着礼服,开心地回他。
青霉音乐节创办了十年,也算是各大音乐节中的常青树,近年来兴起的音乐节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沉欢前世就是青霉音乐节的常客,可每次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