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无意伤人,只想逼她说出残月令的由来,不料竟惹得她伤心欲绝。无论面对多么凶悍的对手,他都自信可以应付,可是这么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倒让他不知所措。当然不能继续逼问,掉头就走也不合适,只得怔在一旁。他自幼与师傅隐居深山,近些年才开始在江湖上走动,从未接触过同龄少女,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
萧遥哭闹了一阵,见那人无意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抹干净眼泪起身便走。那人一愣,抬脚跟着,却也不再开口逼问。萧遥边走边想:不告诉他实情只怕摆脱不掉,可是这人实在可恶,若是轻易妥协,岂不是白白哭了一场。转念又想:应天府距此数千里之遥,一路上难免会有波折,只怕有人觊觎闪电,自己武功不济只会逃跑,要是丢了闪电辜负姑姑临终所托可不好。她心思百转仗着轻功高明,行走江湖并不曾吃过大亏,近日丢了玉牌又被戏弄一番实在不甘心,便想方设法要占便宜。
“这令牌非偷非抢,是故人所赠,至于中间原由此刻却不能告诉你。即便你不顾身份逼迫也没用,若我不想说,死也不会说的。”萧遥瞧了瞧他又说道:“不过,等我想说的时候,你就是不问我也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你何时才愿意说?”那人有些不耐烦,但对方又非奸恶之徒,总不能一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