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并肩透过猫头鹰棚屋的窗户看向城堡外,“这里真美,不是吗?”
多洛雷斯点头。
“听说你是美国人?”
“是的,我和我的叔叔生活在纽约。”
“叔叔?”
“我的父母都去世了,如果您想知道的话。”
“我很抱歉,”volde面色温和地看向她。他的眼睛是浓郁的黑色,睫毛卷翘浓密,多洛雷斯看过这双眼睛合上的时候,她也知道吻上这双眼睛是什么感觉。多洛雷斯的手在宽大的校袍下颤抖着,她用尽了力气阻止自己对这个人说出所有的真相。
她先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眼神。
“你来猫头鹰棚屋找什么吗,先生?”
volde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在找什么吗,先生?”
volde向发声处看去,花园的喷泉边坐着一个女人,祖母绿的丝绸裙子湿了大半,在月光下似乎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胴.体。仿佛受到什么蛊惑一般,volde又走上前一步。这时他看清了女人的脸——事实上,那并非什么女人,只是一个小女孩,胸前湿透的裙子紧紧贴着她尚未发育完全的乳.房。
“先生?”女孩再次发问,她的嘴唇很红,像涂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口脂,在说话间嘴唇动了动,让他想起春天的玫瑰花瓣。
“我认识你,维多利亚。”volde开口说,“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你的父亲一定很焦急。”
女孩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又恢复成原本的表情,这种表情volde很熟悉,他曾在少年的自己脸上见过无数回,桀骜、不屑又带着漠然。
“他不会担心我的,”维多利亚调整了一下坐姿,她的金发在月光下仿佛闪闪发光,“再说,我在这里很自在,不需要他关心。”
volde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透口气却会偶遇一位叛逆少女,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却听到少女说:“你想去摘苹果吗?”
“园子里有棵苹果树,是我的,我爸爸嫌它不够体面让园丁种在园子的最北边。”维多利亚飞快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volde。”
少女从喷泉的边缘跳下,走进volde,仔细观察他的脸,“我似乎见过你,可是那时候你还不叫volde,你叫汤姆。”
“是吗?”volde不置可否的回答,“走吧,去摘苹果。”
“我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我爸爸了,”维多利亚边走边说,“今天我原本可以见到他,但是我却不想见了。你有过这样的时候吗?——你肯定有,因为你比我老这么多,一定有过很多辛苦的时候。大人也会喜欢苹果吗?其实我已经不太喜欢了,但它是我的东西,所以我必须珍惜它。”
volde默不作声地听着少女说话,她似乎话格外多,这让他想起几桩他得意至今的骗局,她们都是女性,也都孤独。她们也曾像今天的维多利亚一样,像溺水的人抓住水草般向他倾诉,可是她们的结局都不太好,真遗憾。
“我们到了,我的苹果树。”维多利亚快乐地向他展示着,这大概是庄园里唯一属于她的宝物,说着她便稍稍把裙子挽起,打了一个结,“等会儿请你吃苹果。”
volde头疼地看着她跃跃欲试要爬上树的姿势,他轻轻把她拉离苹果树一段距离,拿魔杖那只手抬了抬,树立刻震动了一下,几颗苹果掉落下来。
维多利亚捡起了一颗苹果,在裙子上擦了擦便吃起来,见volde一直看着她,于是把咬了一口的苹果伸向他,“你也想要吗?”
苹果雪白的果肉上沾了一点她嘴唇上红色的口脂,维多利亚的表情介于童真和肉.欲.之间,像圣经里被蛇蛊惑吃下jìn_guǒ的夏娃。
但这里没有蛇,也没有伊甸园,只有他和维多利亚站在苹果树前。他低下头,手覆上维多利亚的手,咬了一口苹果。
☆、r6
volde进入霍格沃茨教书的新闻已经不再出现在报纸上,这件事在开学一个月后彻底失去了热度,每天早上学生们也不再一边看着预言家日报上一篇篇关于volde的生平成就一边悄悄打量坐在教师席吃早饭的本尊。
“他们终于放弃了写volde。”多洛雷斯在二月的一个早上惊喜地发现预言家日报开始正常地刊登别的新闻,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被迫看了许多volde的新闻稿,一些人大肆称颂他,仿佛他是日渐式微的魔法界的救世主;也有些人充满着警惕,甚至预测他将成为第二个格林德沃。她在找遍了整版报纸发现除了volde就是厨房清洁剂广告后,便停止了每天早餐时的阅读。
volde注定会成为魔法界最强大的支配者,这写在他的天性里,虽然现在他仍敬业地演着一个中年有为的政客。邓布利多无疑知道这一点,可惜校董会仍然成功让他妥协,多洛雷斯甚至怀疑校董会已经被volde的人塞满了。
但这一切已经与她无关,多洛雷斯吃完了一份炒蛋,打算去上第一节魔法史。
安吉拉像平常一样不肯离开她一刻,高兴地挽着她向魔法史教室走去。
“你必须得见见埃德温!他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男孩!”她用一种十分甜腻的声音说,“当然如果让我在埃德温和洛中间选,我还是会毫不犹豫选择洛的!”
“……不,请选择普林姆尔先生吧,谢谢。”
多洛雷斯曾见过这位不幸的男孩,他当时正忙着和一个低年级的拉文克劳说话,似乎在解答低年级的问题。淡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