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还能开解一二。”
“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过是近日忙着准备郡主的婚事,有些琐事伤了神。”
男子似明白一笑,“夫人爱护晚辈,是郡主的福气。”
“孟家如今身份不一样,一应言行都关乎着皇族的颜面,四皇子与郡主大婚,不仅是整个王朝的大事,更是我们孟家最重要的事。”
“四皇子是皇后嫡出,郡主是国公爷的亲孙女,这两人天生一对,金童玉女,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护国夫人一改刚才的郁色,笑起来,“就你嘴甜。”
说完按着男子的手,忽然睁开眼,似风情万种般地笑一下,调情般地抠了一下他的手心,男子会意,眼神激动起来,转到她的面前,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南珊满目愕然,护国夫人是陛下的养娘,生活自是养尊处优,脸蛋儿保养得也好,可是再如何好,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刚才那个叫檀郎的男子分明正值壮年,好似她的儿子。
可看刚才两人的举止,根本就是男女关系,护国夫人因为要照顾陛下,等陛下登基时年纪已大,听说一直没有嫁人。
那刚才的男人,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面首?
南珊一阵恶寒,内室似传来某种声音,靡靡不堪入耳,她赶紧悄悄地离开此地,按照来时的路,回到镇国公府。
路上遇到一位修剪枝叶的老仆,说明自己是来参加宴会,不小心迷路的,老仆给她指了路,她又随意一指刚才那丫头想要将她引去的地方,问是什么地方。
老仆回答她,那是府上二老太爷和家眷的住处。
等她找到南瑛她们时,就见南琬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三姐姐,我刚才不小心跌倒,让府中的丫头去唤你,怎么半天也没等到,幸好那丫头机灵,回头将我扶过来。”
“四妹妹,你可以问那丫头,我去了,只不过国公府里太大,不小心走岔了路。”
南琬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同,“三姐姐,我可是问过了,那丫头说带了你过去,而且清清楚楚地给你指了路,你不想扶我就明说,为何要找借口。”
她的音量有些高,已有不少的闺秀们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南珊不欲与她争吵,“四妹妹,你是相信一个丫头的话,还是我的话,再说现下毕竟是在别人府上,你是否一定要较真?”
南琬看一眼望过来的孟郡主,闭了嘴。
本来是她打听到镇国公府二老太爷的住处,这位二老太爷是镇国公的庶弟,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可生儿子的本领倒是高,生了四个儿子,儿子又生了不少孙子,听说他们那个院子里都快住不下,成年的孙子足有七八位,全是庶子。
这个计划本也是临时起意的,只想将南珊引过去,若是能碰到那些个庶子们,被人纠缠上就更好。
怎么知这个笨人,居然能迷路,那个丫头明明说已经将人带到附近,还给她指了路。
南琬心中暗骂,真是蠢透了,连走个路都不会。
等宴会散后,孟郡主将她送到门口,“三小姐,不久后我便要出门子,以后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可得要常常聚聚,多走动。”
“孟郡主相邀,是我之幸。”
南珊笑笑,即不答应,也不拒绝,孟宝昙似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开心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说定了什么,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南珊心中腹议,既然会装,那就大家都装,她也装做没有听明白的样子,笑了一笑,也不与她辩。
后面的南瑛和南琬过来,和她们打着招呼,南珊再也没有与这些人虚与委蛇的精力,若不是昨夜里,她向杜嬷嬷打听了镇国公府的事情,今日就要被南琬给骗过去。
镇国公有位庶弟,以会生儿子在京中闻名,偏他所生的儿子与他一样,也很能生儿子,且都是扶不起的烂泥,长孙都二十好几了,都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
从最早开始,二老太爷便是依附镇国公过日子,底下的儿子不成器,游手好闲的,娶妻也都是别人家的庶女。
眼见着孙子辈们一个个的长大,院子又不大,住得挤挤的,什么乱七八糟,扒灰龌龊的事都有,寻常的人家,一听到这家人都头痛。
镇国公除了按例接济,碍于兄弟情面没有将他们赶出去,其它的根本就不管。
南琬想要将她引去那里,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幸好她留了一份心,要不然,平白惹得一身骚,满嘴也说不清。
她本不欲将人想得太坏,不过都是些小姑娘,可南琬到底让人失望了。
临分别时,南琬还对她一脸的不满,小声地抱怨,气得她话都懒得讲,随意地应付南瑛几句,就钻进自家的马车,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看着门口已点亮的灯笼,和下面站着的朱色锦袍的男子,心下一暖。
“爹。”
南二爷凤眼一亮,英俊的脸上,全是宠溺。
“知道你在宴会上肯定没有吃好,爹特意给你留了汤。”
“爹,你真好。”
“傻丫头,爹不好,谁好?”
见女儿感动,南二爷接着又道,“喝了汤,去你祖母那里一趟,你祖母一直等着你呢。”
喝完汤,南珊朝卢氏的屋子走去,屋子里,堆了三个大箱笼,青嬷嬷一脸喜色地拿着一柄玉如意。
“夫人,你看,这水头,听说是皇室珍品,当年先帝亲赐给太夫人的。”
卢氏接过来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