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也不多加阻拦。
反正这俩小主子打累了自己就会停下来的,她们也就不要去多管了,指不定还要被啐一口。
等到两人没了力气双双躺在软榻上喘气,明月和芷溪才上前,给两人梳好头发,又取了冰来给她们敷脸。沈怡安揉着自己的小脸,脸颊痛得都没有知觉了:“哼,你等着,我一定去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等我查出来,我笑死你!”见沈善瑜怒目而视,又说,“你别说话,我不理你!”
“好呀。”沈善瑜翻身坐起来,“往后也别说话,只当不认识,我要是理你,我就是小狗。”
“我要是理你,我也是小狗!”沈怡安哼唧唧的说道,“芷溪,走了!”
芷溪很淡定的跟了过去,明月也不劝沈善瑜。这样的对话,她和芷溪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现在说得恶狠狠的,最迟明日,这俩都得变小狗。
从学里出去,沈善瑜一路心不在焉的,沈怡安是敦王的小女儿,要是她真的查到萧禹该怎么办呢?一旦父皇母后和哥哥们知道了,萧好人一定会被逼着娶她的,万一将萧好人的反骨激了出来,自己跪下唱征服都没用了。
念及此,她转头看着明月:“武郎的事,若是有人问你,你可一句话都不要说。”
明月忙不迭应下,又劝道:“公主不要想太多了,公主大多时候见萧将军,都是将旁人支开了啊。”
这倒也是,自从她确定她喜欢萧禹之后,和萧禹的相见,也几乎只有明月随侍左右。明月对自己忠心耿耿,想来是不会管不住嘴巴的。
这样想着,沈善瑜释然了,格外开心的回凤仪宫去了。
然而事实是,但凡是沈善瑜的亲近之人,上至皇帝皇后,下至皇子皇女们,都几乎知道了她和萧禹之间的事。
低估了皇帝的暗卫以及皇后的洞察力,而沈琏因为调查陈轶,顺藤摸瓜的将萧禹也给提溜了出来。纵然惊讶于妹妹在对待萧禹之事上的豪放,但沈琏更为恼火的是陈轶竟然为了一个通房敢下妹妹的脸面,甚至恬不知耻的将妹妹给弄伤了。恼火的太子殿下恨得牙根儿痒痒,转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兄弟姐妹。
虽然各皇子皇女们的性子诸多不同,但在对待沈善瑜的事上是出奇一致的,听罢沈琏说完前因后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决定要收拾陈轶。
喝止住狂躁的弟弟妹妹们,大皇子屈指扣了扣桌面:“只是此事咱们要如何处理?现下阿木尔使节在京中,若是闹出弹劾的事来,只怕伊勒德看了笑话,父皇也必然恼怒我等让大齐丢了脸面。此外,若真如二弟所言,阿瑜喜欢武郎萧禹,我等又该如何?”
他素来是个沉稳性子,一语中的。如今伊勒德在京中,大齐四海升平、皇帝励精图治、官员勤勉为国这些浮华都是必须粉饰的,要真在这个节骨眼上书弹劾陈轶这个门面担当,让皇帝没了脸面,当心被老爹秋后算账;并且在妹妹的婚事上面,是明说出口,还是佯作不知?
作为当日去劝沈善瑜松口承认喜欢陈轶的当事人,四公主柔柔的开口:“武郎的事,还是佯作不知吧。陈轶此人能引发这样的后果,难道不是当时咱们逼迫太紧之故?若是阿瑜愿意说,自然会说的,咱们这样穷追不舍,惹得阿瑜厌烦了,那就是得不偿失。”
妹妹平日里的确乖乖巧巧的惹人疼爱,但要是真的生气,那可是个破坏力超群的霸王花。这些子妹控,谁又愿意让妹妹讨厌自己,对于四公主的提议表示赞同之后,纷纷表示要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文郎陈轶了。
*
因将沈善瑜不遗余力的嘲讽当成了对自己的鼓励,陈轶这自视甚高的脑补帝这些日子格外的勤勉,只想有所建树,好让陛下对自己刮目相看。这些举动在陈阁老眼里也是大感欣慰,心想着儿子总算是长醒了,也不去管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如此甚好。
这日陈阁老看完了公文,也就准备安置了。陈夫人自从知道那位“杨姑娘”是五公主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加之陈轶那日被萧禹打昏了,陈阁老又言明可能是五公主命人为之,更让她担心不已。她是陈阁老尚未发迹之时娶得糟糠之妻,本就有些目光短浅,加之这些日子陈轶出门很早回来却晚,让她很是不安,也就将自己的心头担心说了出来:“老爷,轶儿现在这样早出晚归的,会不会……”
陈阁老蹙眉瞪了她一眼:“无知,轶儿还年轻,加之又开罪了五公主,碍于阿木尔使者在,陛下不便降责,等到来使一走,轶儿只怕凶多吉少。若不趁现在立功,难道等到陛下降罪之时再来?况且轶儿年轻,年轻人本就应该多承担一些,你若是这样不忍,当日也就不必让他走上仕途。”
被丈夫一通呛白,陈夫人认为有些道理,也就并没有再继续想这件事了。一直到了半夜,她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一片细汗,听见院子里一片吵闹之声,忙推了推陈阁老:“老爷,出了什么事?”
陈阁老香梦沉酣,被妻子推醒,窝火之下没好气道:“什么事?”他明日还要早朝,今日休息不好,明儿个一脸菜色,若是陛下误解了可怎生是好?
陈夫人并没有说话,披了一件外衫,朗声道:“出了什么事?”外面刘婆子忙不迭的进来,向陈夫人行了一礼:“太太,是大爷屋子里的香云……”
一听到“香云”二字,陈阁老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怎么,这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