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仆妇给看见了。虽说当时奴婢拿话搪塞了过去,可是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秘密。为了防止别人从她口里知道些消息,奴婢就先下手为强了。主子,奴婢、奴婢也是为了主子的安全着想啊。”
易丽尔理直气壮的跪在那里诉说着自己的忠心,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把冷寒纱气得个倒仰。冷寒纱转过身去,高鼻梁、立体深刻的异域风情的美人脸扭曲在一起,听到易丽尔还在那里毫无自觉的哭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人、终究是与她不齐心。
易丽尔看见冷寒纱半晌不说话,心里有些慌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请罪。她磕着头,哭道,“奴婢这也是第一次没经验,下次、下次……”
冷寒纱眼神一利,一甩袖,“闭嘴!没有下次了!”
她现在很生气,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武功高有什么用,一点成算都没有。挑在元元夕将近的时候下药,还动用了圣药,而不是一剂吃下去就没事要命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在初期以为是元宵节灯会的胡吃海塞造成的肚子疼,好让人把首尾除干净。
这种圣药是一包粉末,药效与众不同,直接吸入人体没事,一定要与饭菜混合,才能形成一种特殊的物质,也就是现代人说的酶,这种酶在六个时辰后与酒同饮,哪怕是酒酿圆子中的一点点酒味,也足以让圣药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而且,如果不是过量饮酒的话,在发作的一开始很像是吃坏肚子的隐隐腹痛,到了第二天,才有严重的症状,就像个活死人,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会呈现出面色青黑,手脚麻痹的症状,同时还要忍受巨大的痛楚。整整到了第七天,才会活活痛死,这是北夷的巫蛊师在做了无数**实验后,才研制出的一种圣药。冷寒纱拿到手里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她自信绝对不会又医者能解开这种毒。
当然,冷寒纱觉得最美妙的就是,等仵作来了,检验出来的死因也只会是食物相克造成的中毒。燕朝刑部那些烦人的苍蝇们也只会认为是中毒的人在元夕节一时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绝不会联想到北夷的□□。
她自诩做的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只要把小布包挂在必经之路的松柏树上,一切就万事大吉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决定交给易丽尔去做的原因。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能被那个蠢女人给搞砸。
谢家大小姐的食盒与众不同,不用竹食盒,非要用重的要命的密封性檀木食盒,是她有病。可是那又如何,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必纠结于一人中毒与否?!
可是!那个蠢货,竟然不知道一击不中、就此收手的道理。暴露自己,支开仆妇,掀开食盒盖子下毒的时候,还被抓个正着,真是气煞我也!白瞎了她的那张聪明脸蛋。
冷寒纱在心里不住的咒骂,当然,这些咒骂她不会说出来,易丽尔的武功还是她要依仗的,毕竟能够在皇宫内外神出鬼没还不被发现的高手,她身边除了胡特尔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冷寒纱收敛了眼神中的轻蔑鄙夷的神色,温声抚慰道,“易丽尔,谢家小姐的食盒你本不必动它的。为了这一个人,把你的安危置于危险之下,这是我不想看见的。你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易丽尔,保护好自己,我需要着你,北夷的大业也需要着你。”
冷寒纱看着感动的无以复加的易丽尔,又对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宽和的说道,“现在去休息吧,我的女勇士。”
易丽尔一走,冷寒纱就重新板起了脸,收回了虚伪的笑容,“胡特尔,给那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蠢货收尾。”
“是!”
“慢着。胡特尔,你记住,要是收不了尾,那就把一切脏水都往西岐国那里泼。必要时,易丽尔也可以舍弃掉。”
“是!”
胡特尔听命行事去了,冷寒纱继续在华美的宫殿里走来走去,在心里破口大骂。想到生气时,又摔碎了几套瓷器。
☆、20.第十九章
许大人和许夫人这几日常常早出晚归,又吩咐门房白日里也要紧闭大门,实在是外面的形势不容乐观,无数双眼睛盯着许府,就像是饿急了的野狼盯着一块香喷喷的烤肉。
国子监虽固然有许多寒门子弟,然而世家大族和本朝功臣之后也不在少数,更遑论国子监的教书先生大都名望过人。
此刻,这些牵扯了整个朝堂的官宦子弟和本身就是受世人景仰的大家此刻全都不省人事,这无疑将让这个本就内忧外患的王朝更加被动。
中毒者的师生亲朋和门生故旧自然无比着急,相比之下,国子监唯二无事的周屺、许芳菲和许如意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许芳菲那时候当众晕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有心人一打听便知。
许家突然出现的姑娘身怀奇药的消息传遍了燕京城,据流言所传,此药之奇,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引来上门求药人络绎不绝。
在这种时候,许如意这几日只好闭门不出,和许芳菲两个人一起跟在淳于医女身后一起帮她配药。
许如意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抵挡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无非是让异世界版的九华玉露丸能够尽快制造出来,让事态不再恶化下去。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燕京城因为这次的大规模中毒案件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那日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