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天气,井里的水温度本就不高,二夫人也对自己下了狠手,还命人从地窖拿了冰块来,放了几块进木桶里。
方霏一行人快进了院子时,二夫人才哆嗦着从桶里爬出来,连路都走不稳了,只好让两个丫鬟搀着,匆匆忙忙的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寝衣,解下头上包着长发以免沾水打湿的帕子,收拾妥当后,扶着二夫人到床上躺下时,方霏一行人正好到了门外。
门口的丫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将人引进屋中。
大夫毕竟是男人,直接进入妇人闺房诸多不妥,便留在了门外,等候传唤再进去。
里屋的架子床上,纱帐被床头的帐构牢牢勾住,露出床上的光景来,二夫人浑身都在哆嗦,扯着被子瑟瑟发抖,见了方霏进来,却还是强撑着坐起来,虚弱地道:“娘,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说完,又颤声吩咐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阿梅,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拿个杌子过来!”
说话时,方霏细细打量着二夫人,见她额上全是冷汗,说话时牙齿磕得直响,倒不像是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