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一坐下来,那两条腿钻心的疼,却又不知道具体疼的部位,就跟中了邪一样,让人恨不得立时把腿给锯下来,才能好受一些。
一安顿好,陈誉那货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方霏又累又饿,懒得去找,也不想去找。
骡子背上的箩筐里还剩有许多干粮,方霏取了一些出来,放到火上烤热后,就着山涧里打来的水,强逼着自己咽下去。
白日冒着酷暑赶路,出了一身的臭汗,到了夜里,全身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方霏素来爱干净,即便是大冬天里,也会坚持每日泡浴,这一路走来,路上连口热水都没得喝,洗澡就更是奢求了。
人随境变,大抵就是如此。
她身子骨一向偏瘦,睡不惯硬床,以往总是要垫上四五层褥子才能入睡,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吃饱了就将地上的枯叶摞在一起,给自己铺了张小床,蜷缩在火堆边上就歇下了。
陈誉那货素来爱干净,一天洗澡就不舒服,即便是在漠北那样滴水贵如油,老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