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过,又抬手倒了一杯,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近两年去扬州投亲的一个都不见下文,直到上个月,前两年来投亲的那个小伙子说,扬州那边不让亲戚去投亲了。连他这个专门去送年礼感谢的穷亲戚也没叫进去见见,就这么回来了,说是巡盐御史衙门不好论亲,不然有徇私之嫌。说得倒好听,可是谁不知道是嫌弃咱们的这些个穷亲戚嘛。自从老夫人走后,老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老夫人守孝期间,来投亲的也还见见,现在这样一个都不见,真是会让人寒心啊。林家本来就子嗣不旺,现在又把亲戚一个个往外推,别看老爷现在风光了,但是少爷小姐才多大?说不好听的,老爷四十多了,哪天再甩手去了,我们这些老仆哪能帮少爷小姐立起来呀?还不是得靠亲戚。”
管家媳妇静静地听老管家抱怨,却又忍不住插嘴道:“你说,是不是太太看不上这些亲戚,所以…”
“噤声!”
“我又没说错,老夫人刚去,孝期就把咱们这些伺候的老人全部换了一遍,现在算算扬州那边,除了外院一个二管家管着老爷出门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