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大侄子大侄女呢?”许越涵更喜欢武亮亮家的一对儿女,大大的眼睛每次都会溜溜的盯着许越涵,旁人谁也不找,连爸妈都不看一眼。
“当然是我们亮亮小姐的二十四孝老公看着啊,明天我们要出去逛街,没空接你们。”
许越涵倒是无所谓,在那边说“让爷爷司机来接我们?”“要不然让秦一接我吧,他不是跑了好几趟海市吗,估计是想我男朋友了。我就觉得啊,秦一每次看我男朋友的眼神都不对,从小到大,他性取向挺正常的啊。”
徐蔼芮在电话这头听了真的有些心惊胆战,怎么看怎么感觉许越涵的青春期算不算延后了,这么乖的一小孩儿,怎么被秦一摧残成这样。
“我明天找司机去接,反正明天爷爷也不出去。”草草关断电话,直接打给梁亮亮商量对策。
第二天,两人碰面,梁亮亮依然是像以前那么亮眼。昔日及腰的长发,变成现在干练的中长发,没有了当初精心整理后的小心翼翼,倒是变得更加随意。知道武亮亮这个女人逛街玩起来不一般,徐蔼芮也听话的脱下小高跟,换上最舒服贴身牛仔裤,丝质的廓形体恤,唯一没有变得依然是长款的羊绒大衣。
梁亮亮见面就忍不住吐槽:“前十年你就这么穿,现在还这样,玩艺术的人照样土吗?”
三人当时在校园里,徐蔼芮是最敢对校服动手动脚的。许叔叔管的许越涵严,她就只能看着徐蔼芮拉着武亮亮改裙子,平日里上学因为不穿校服被扣了许多分,依旧我行我素。
“我可是还年轻,谁跟你似的,少妇,人母,这不叫土,这叫乖巧。”
梁亮亮一扭头,半长不长的头发一飘一飘的,正巧戳到徐蔼芮脸上,颇有种示威的感觉。“念念,说真的,你就不能换换黑色灰色和驼色的大衣。换换那黑色灰色、牛仔色的裤子,穿条裙子,剪个头发。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唯那点鲜艳的颜色,竟然是这个贵妇的包。”说完还很过分的指着徐蔼芮可爱的宝贝bk,颇有种家长对着考了负分的不争气的孩子一样。
徐蔼芮两年都没有进过美发店,衣服也大多是别人采购,这段时间她真的把自己封闭的很严。头发是很久之前留起来的,两年的时间,已经很长,发尾处倒还有一些烫发的痕迹,但弯度已经快看不出来了。以前不觉得,但看着梁亮亮轻盈的中长发,也很是心动,她想要把这两年丢下的重新一点一点捡起来,不要像自己挂念许越涵那样让家人担心。
“亮亮小姐,这样吧,我刚发了工资,要不然咱俩搞搞头发去?”
亮亮挎包向前,雄赳赳地拿出手机,约起了当初两人常找的发型师。那人竟然依旧还在这行里,甚至在三环边上开起了一家比较出名的工作室。梁亮亮指挥着发型师,一剪子剪到了徐蔼芮的脸颊,其实今年很流行的短发,染了一点,倒是没舍得再烫怕伤了头发。徐蔼芮只是很久没有剪过短头发,有些不适应,不停的看着镜子,用手抓着发尾。
两人去的是秦一的云南菜餐厅,吃完就不停的点着e键看着锁屏上的时间。找了司机去机场,两人只需要傍晚时在酒店等着,明明知道一切都安排妥当,却是按耐不住想要见他。
许是这份心不在焉太过明显,梁亮亮吸着装在玻璃瓶里的菠萝汁一口一口的瞧着眼前的人。徐蔼芮真的漂亮,长得就一副大家闺秀文静安宁的样子,却绝顶聪明。没上高中就开始全国跑着参加各大竞赛,从物理数学到化学生物无不涉猎,有时候觉得累了,也能找大家一起出去玩的痛快。
梁亮亮记得徐蔼芮曾经在路过她初中在的城市时,对她说过一句话:“因为他太优秀了,他累着,我不能离开他,唯一不去打扰他让他觉得我不懂事的方法就是我也让我自己累着。”
那时候她刚刚结束高一上学期的奥数竞赛,颁奖典礼上许越琦瞒着他偷偷从美国请假回来,捧着刚刚扎好的花束,紧紧的抱住因为惊喜而着急从讲台上跑下来的人,羡煞全国的参赛学生。
梁亮亮觉得徐蔼芮是不幸的,从小就有一位出色的哥哥陪在身边,魂牵梦绕,占据大半少女心事。
而她是幸运的,终于找到了那个能够命中注定的男人,俞氏易安,还是的小俞总,她曾经和丈夫一起应酬时碰到过,一点不输许越琦的人,只是那个出身,注定了两个人会有些多余的坎坷。
“看你那样子,搞得我像是千古罪人,害得你没法去接涵涵。”
徐蔼芮大笑,“红颜祸水啊,小妞,下午带你看看啥叫真正的盛世美颜。”
梁亮亮第一次从徐蔼芮的嘴里听到她夸谁长得好看,印象里她从来不会计较这些样貌之类的外在模样,接话道:“说的是你男朋友?盛世美颜?”
徐蔼芮听过也不急着否认,只是哈哈笑着。
☆、短发
秦一听说梁亮亮也在,吵着赶过来给两人买单,又请他们去做没有兴趣,三个人就找了家壁球馆。
一个家庭主妇,一个虽然身处流言蜚语的职业却依然自动屏蔽的宅女,自然没有多少压力。反而秦一那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方式发泄,回来是早已大汗淋漓。徐蔼芮给他扔过去一瓶包装花花绿绿的能量水,才想起两人上次打壁球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打到十四比十五,徐蔼芮非拽着他按十七分算一局。
秦一不肯,一分分被徐蔼芮紧逼,当然害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