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依旧没变。
“回家爸妈在等你,简沉他们也准备了接风宴,你自己定夺。”
白南境直切正题。
“当然是回家了,让简沉他们慢慢候着吧,至于去不去看我心情。”
江寄未大手一挥,颇有一番豪情。
让简沉他们候着……
敢做这事儿的,估计世上没几个,江寄未偏偏就是那个无权无势、但是却最有底气和魄力敢做这事儿的人。
并且简沉从白南境这儿听到这回答的时候,那个反应也不带丝毫的不爽。
他当时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我就知道她那厮绝对会摆架子,没事,我压根没准备什么接风宴,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让她有种自己很重要的错觉。”
对此白南境也表现出早就猜到结局会是这样的姿态。
唯独蒙在鼓里的江寄未倒是底气又足了几分。
江寄未会晕车是众所周知的,但她偏偏宁愿就这么痛苦着也不愿用药物缓解,打着自己是医生的名义例举了那些药物的诸多副作用后,没人再逼她吃类似的药物了。
所以这就导致离机场还有大半路途,江寄未已经难过的不行了。
胃里面翻江倒海,头又重又感觉天旋地转,面色也不太好。
“白南境,我们休息一下吧,车停在路边我想下去走走。”
江寄未实在感觉就快要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才不得已提出这个要求的。
“停车。”
白南境对前面开车的人说道。
江寄未来不及说话,车一停就立马跳下车在路边蹲起来了。
白南境也跟着下来,眼里满是嫌弃。
“早知道帮你弄张牛车来,自己慢慢的驾驭着到机场,顺便让你有机会好好欣赏下路边的风景。是我考虑不周了。”
白南境语气里满满都是戏谑。
“白南境,你不就嫌弃我拖累你吗。你走吧,我自己回去,不用你管。”
“不管你你回得去吗?估计路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没听说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吗?不就让你停了下车吗?又不耽误你几分钟,你至于吗这么落井下石吗?”
江寄未语气里满是对白南境的愤恨不平。
“高速不让停车。”
白南境缓缓说出这个不争的事实。
江寄未一时气瘪。
“你不早说,我又不知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江寄未说着便起身准备上车。
“停都停了,你休息够了再走。”
白南境一手拉住准备上车的江寄未。
江寄未看着从旁边飞驰而过的车辆,感觉又拖累白南境了,本来可以开的很快的,这么高性能的跑车跑到这的速度一直都没超一百。仔细想想肯定是白南境吩咐的,江寄未就越发觉得愧疚了。
江寄未都能模拟出那个场景。旁边一张普通轿车看着前面龟速行驶的ki,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样高级别的跑车怎么可能这么缓慢的移动,第二眼确认过后就在心里暗骂:哪个暴发户不会开车还开这样的豪车来浪费,真他娘的蠢。心底这样想着,一脚油门一轰,轻松就超了这张因为江寄未才如此憋屈的ki.
江寄未这么想着想着就觉得连这张豪车都对不住,赶紧调整了一下。
“我可以了,走吧。”
江寄未拽着白南境的衣袖把他拖上了车。
“睡一下吧,马上要到了。”
白南境看江寄未整个人蜷在座位上,伸手拿了个枕头给江寄未垫着。
最后江寄未直接是被白南境抱上飞机的,在车上江寄未好不容易睡着,到机场的时候还没醒。白南境看她眼底略有青色,于是就没叫她,把她抱上飞机,披了块毯子在她身上才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白南境从小做到大,白南境对江寄未一直以拖油瓶的方式处理,仅是一个妹妹罢了,倒没觉得什么,但是周围人就吃惊了。从来没有看见白南境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即使是‘所谓‘的女朋友,白南境也从来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近身,跟别说会抱她们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目击者所看见的,没人敢挖掘背后,没人敢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江寄未这个名字,只会是一名普通的医生,在大众眼里永远不会被与白南境有任何的牵连。它不会出现在任何媒体上,没有人敢把刚刚所看见的这一幕爆出来,因为没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
就像那年一样,那是整个行业都会受到波及的灭门。
其实对于很多人,那个教训都是历历在目,江寄未高三那年,白南境把‘阔页’带的风生水起,就在丝毫不能让人喘息的金融领域,白南境却能游刃有余,那个时候,“白南境”三个字,成为了一切关注的重点和最神秘的人物。
就连白南境去夜店,消息灵通的媒体都能在门口彻夜蹲守,只为挖掘到一点点关于他的私生活。
但是白南境去的地方都有重重把守,连苍蝇都不可能飞进去。
就是某一天,出现的某一个女孩子,成为了所有的特例与意外,那恐怕是最具有戏剧性的一天了,也是对媒体来说,最为斗转命运的一天。
白南境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进了那个酒吧,那是他常来的地方,每天都有记者或者媒体人在那里蹲点守候,只希望着哪怕能挖出一点新的东西。
因为那个酒吧有着高规格的进入要求,还必须要有身份象征,所以一般人只能在门外看看,根本不可能进去。
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