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暗下去,手掌抚上她肩膀处的疤,安愿蹙眉,目光从镜子上离开。
他却不许,扳正她的脸,浴室里灯光很暖,照得安愿肤色细腻。他顶上去,镜子里的女人眼神一滞,片刻失神。
荆复洲动作起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安愿脸颊酡红,嘴唇上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却偏偏艳若桃李。这样一来他好像就满意了,轻抚着那块疤,贴着她的脖子:“……我不过如此?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
镜子氤氲了热气,安愿看不清自己的样子,手里随意抓了一把,镜子前的瓶瓶罐罐却都不具有什么杀伤力。她忽然像是被生活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泼妇,抓起那些东西往荆复洲身上砸,他生生挨了几下,然后死死反剪住她的双手。
“荆复洲……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那你就试试,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到那一天。”
一直到了凌晨,荆复洲才从安愿的房间离开。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她坐在里面,抱着自己青紫遍布的身体瑟瑟发抖。躺下去,就这么躺在水里,那么一切就会结束了,死亡的诱惑力这么大,在这一刻几乎就要攻陷安愿的心理。
缓缓地,她沿着浴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