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沉默了半晌,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面呢?”
过生辰的时候吃面,那是意为长寿。为的是讨个彩头,讨个喜庆,多些祝福。
如今二皇子已经不在了,他吃面又是为何?
冀行箴的声音忽地大了起来,带着压抑的愤怒,厉声道:“那是因为每年的今日,父皇都会在贤妃那里吃上一碗面!他说他相信母后。可他为什么要去吃那一碗面!若非如此,贤妃何至于直到现在还屡屡提起当年之事,紧紧揪住不放!若非如此,贤妃又何至于屡屡说起,即便二哥不在了,父皇最心爱的儿子仍然是他!”
阿音愕然不已,抬头看他。
冀行箴双手撑在桌案边,粗粗地喘息着,眉宇间满是无法压抑的痛苦和愤然。
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冀行箴闭上眼深吸口气,和缓了神色走到阿音身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她头顶的发。
“对不住。”他轻声道:“我不是想对你发脾气。就是——”就是一时间火气上来了没控制住。
阿音定定地看着他,忽地笑了。
“没事儿。”她跳下椅子,蹬蹬蹬跑到案边,指了桌案上的东西,皱着小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做出的面条一定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