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梦霓头疼夜不能寐,绿芜想要采集花瓣放入锦枕中,花香可安神助眠。
绿芜在花园采集花瓣,又采了鲜花布置房间,远远的见着回廊的尽头,秦玉拂在管家的陪同下出了将军府。
回到凤引轩,将鲜花插入花瓶,见云梦霓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发呆。
云梦霓整日的被困在院子里,她几乎要疯了,又不知道萧琅有没有派人去刺杀秦玉拂。
“小姐,刚刚在花园,见到昨日来风引轩的那名女子,去了将军的书房!”
云梦霓惊坐而起,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这里离书房那般远,你一定看错了!”
“绿芜不会看错的,那名女子穿了一身红裳尤为打眼,如今管家引着出了将军府。”
云梦霓抱着头,疯了一般,“为什么萧琅不杀她?她还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是为什么?”
一番狂风暴雨后,风引轩内杯盏倾斜,满地狼藉,绿芜胆怯的收拾着地上的杯盏。
云梦霓青丝凌乱,有些累了趴在地上,心有不甘,这世上一定有办法将她置于死地,她发誓一定会杀了她。
正文第十一章谣言
秦枫下朝归来,心中在担心昨夜之事,害怕绣衣使怀疑秦家与初云余孽有关联。
王氏见丈夫忧心忡忡,她是很讨厌江兖,“相爷,江兖这个人一向目中无人,身为绣衣使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大半夜的闯进女儿的绣楼,若是传扬出去,太后那里不好交代。”
秦枫眉目凛肃,这个妇人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入皇家,他却很清楚太后的心思,扶风皇帝为了一统天下,连年征战,国力大不如前,太后不过是想要利用王家的财富缓解国库空虚。
那九皇子乖张跋扈,女儿若是嫁了,怕是要受苦的,不过女儿的行为也是越来越怪异。
“拂儿,越来越没有门闺秀的样子,你这个做娘的,先让她学好规矩,再想着嫁入的事情。”
知秋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昨夜府里进了人,大半夜的管家带着人去寻人,秦玉瑶是知晓的,父亲封锁消息,她又不知内情,就派了知秋前来打探。
内,秦玉瑶坐在案几旁,纤纤指尖轻抚琴弦溢出雅音,只是抚琴之人心境缭乱,奏不出意境。
她自认为美貌才不输秦玉拂,偏偏父亲宠爱秦玉拂,因为一件小事就默许大夫人将母亲赶出府中,她恨父亲的不公。
知秋从外面回来,很远就听到小姐的琴音很乱,是心绪不安,“小姐,已经探得消息。”
秦玉瑶止住琴音,看向知秋,“快说,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
知秋忙不迭将听到的讲给她听,“昨夜是绣衣使江兖江大人,为了办案大半夜的闯入绣楼,惊扰了大小姐,夫人正在震怒,相爷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叮嘱夫人命大小姐留在绣楼学礼仪。”
秦玉拂蹙起秀雅的眉梢,绣衣使多半是因为宝相寺的事情,大夫人生气也是怕坏了女儿的名节,嫁不成九皇子。
扶风国谁人不知道绣衣使的威名,和绣衣使扯上关系,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里滋生,倘若秦玉拂与江兖传出绯闻,不但可以毁了秦玉拂名节,亦可破坏联姻,大夫人到时候怕是痛不欲生,就可以为母亲出一口恶气。
“知秋,帮我去做一件事。”
秦玉拂带着元脩与桑青回到府中,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就可以接近萧琅。
心情大好,没有想到娘亲竟然在绣楼等她,忙不迭上前见礼道:“拂儿见过母亲,易先生已经答应做女儿的老师,江大人哪里就不会出现纰漏,太后那里也不会误会。”
王氏见女儿神情,也不知道她那来的欣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从前的聪明劲都去了哪里?
“从今天起没我命令,不准离开绣楼半步,好好学学宫中的规矩和礼仪。”
秦玉拂自然不愿,拉着母亲的袍袖,央求道:“母亲,女儿自幼学礼仪,就不用学了吧!。”
平时里就是太纵容她,不会遂了她的心意,“这是你父亲的意思,相府嫡女就该有名门闺秀的样子,好好待在绣楼,休想再往外面跑。”
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和乐,茶余饭后最不缺的就是谈资,坊间关于江兖看上了相府千金的美貌,夜探香闺欲行苟且,被丞相府的护卫当场抓个现行。
名门闺秀都是养在深闺,京城中很少有人见过秦玉拂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何等美貌,竟然让江兖看上。
百姓也并不怀疑,绣衣使的恶名在外,许是被压抑很久,终于找到泄愤的出口,也便是一夜间,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传的荒唐不堪。
江兖得知此事,传他恶名的不计其数,却从没有听过如此香艳的段子,与秦玉拂传绯闻,无风不起浪,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宝相寺内见到秦玉拂与易寒眉目传情,夜探香闺之人难道是易寒。太后有心与秦家联姻,秦桑尚未表态,秦枫再愚笨,也不会冒着破坏女儿名节的阻止联姻。
九皇子也就这几日回到京城,此时传出绯闻,破坏太后的联姻,身为绯闻的男主,势必会遭到太后的责难,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他?
命手下探查,前几日却是有人夜探丞相府,惊动了丞相府的护卫,却不知如何变成了江兖。
这就要问一问秦玉拂,那夜私会的情郎是谁?为了易寒开脱,不惜与人人胆寒的绣衣使传绯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