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秦玉瑶心里已经料到她想说什么?父亲已经警告过她。
她为此心怀不甘,并没有看秦玉拂,只是抓着知秋的臂弯,“知秋,我头有些疼,咱们还是回去吧!”
秦玉拂今日可没打算放过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妹妹不是头疼,而是心虚吧!”
“玉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秦玉拂见她装糊涂,这府里只要给银子,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查到的,想必母亲那里也是晓得,碍与父亲,不会像宋姨娘一样将她赶出府中,背后的下手段应是有的,她却是该头疼。
“那个姨娘咎由自取,没想到你更愚蠢竟然败坏秦家的声誉,倘若将你交给秦家的宗亲,怕是父亲也保不住你,你丞相府庶女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秦玉瑶压抑心中怒火,知道谣言的事情总算压下去了,不论真假,她**之名已经传了出去,父亲已经警告过她,念及父母之情,并没将她赶出相府。
秦玉拂见她气的有些微白颤抖的唇,看她还能够忍多久,厉声道:“桑青!”
桑青了然,眸中陡然升起戾气,迫人的眼眸看向知秋,“小姐,谣言的事情就是从这个婢子口中说出去的,可以传厨房的张妈作证。”
知秋吓得一哆嗦,她是给了银子的,人也已经离开相府,难道被抓了回来?见秦玉瑶不语,她只是个婢子,此事若是被查出,小姐的位置保不住,她也会被送往官府。
她可还是记得城门口那一排排血粼粼的尸首,她会被绣衣使乱刀砍死的。
“你们含血喷人,像陷害我们家夫人一样,陷害我们家小姐。”
秦玉拂见秦玉瑶依然沉得住气,任凭着她的婢子辩驳,她是深谙以退为进之道。
动不了秦玉瑶,总要给她些警告,与江兖传绯闻,招惹绣衣使,歹毒之心,其心可诛!
冰眸迸射而出,冷眼看向知秋,“你个婢女还在狡辩,如此没有规矩,桑青,玉镯,去掌嘴!”
桑青上前,玉镯按着知秋,桑青毫无怜惜,狠狠的扇知秋,掌心灼痛,知秋的脸上被打的红肿不堪,玉镯缩着身子不敢去看,她当初也是这般受过如此刑罚。
知秋挣扎向秦玉瑶哀求,“小姐,救救知秋吧!”
秦玉瑶自身难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知秋挨打,大夫人将她叫去,暗中苛责,如今就连秦玉拂都来刁难她,不要让她找到机会,她欺辱过她的万劫不复。
秦玉拂警告秦玉耀瑶,如果她还想保住相府千金的位置,就不要轻举妄动。
桑青却是不明,见主仆离开,“小姐,谣言的事损害小姐名节,何不将此事交由秦家的族长处理,以除后患。”
“父亲还念着父女的情分,家丑不可外扬,母亲尚且没有明着动她,经此一事她也会收敛许多。”
秦玉拂带着人来到账房外,门是半掩着,来来回回的下人们从账房内走了出来,透过缝隙站在见母亲与管家商谈。
将三人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盈盈拜道:“拂儿给母亲请安!”
王氏见秦玉拂前来,将管家打发了,合上账册,见她今日变得乖巧许多,看来礼仪学还是初见成效。如今绯闻的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九皇子也回到京城,想必联姻的事情指日可待。
这也是王氏家族一直以来的心愿,自古士农工商民之柱石,虽然扶风开国以来已经打破了格局,商家纵然有财富,地位却并不是很高。
当初她正是看中了秦枫的身份,才会委身做了续弦,一直辅佐夫君做上高位。如今拂儿嫁入皇族,王家便是皇亲国戚。听说太后有心扶植九王,以王家的势力可以助其成事,女儿当扶风国的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王家可是将希望都压在了秦玉拂的身上,见她还站着,“拂儿,还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坐下。”
秦玉拂并没有直接坐在母亲的身边,而是绕到母亲身后,纤指覆上肩头,细致揉按。
王氏错愕,不知她是何意,“拂儿可是又要打什么主意?”
秦玉拂眉目流转,继续揉按,“拂儿只是关心母亲,母亲一个人掌管相府的一切,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着实辛劳。”
“这有何辛苦,娘亲出自商贾,从前要打理的账目比这些多得多。”
秦玉拂自然知道这些,她知晓母亲很在乎与皇家联姻,手上却没有停,“拂儿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不知道母亲和外祖翁会为拂儿准备多少嫁妆?”
这孩子,竟然问起嫁妆的事情,嫁妆的事情王家自然不会含糊,“拂儿放心,只要你能够嫁给九王,你外祖翁会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秦玉拂松开手,长睫忽闪是在思索,良久才道:“娘亲,当初外祖翁可是给了母亲几十家店铺,拂儿若是得了便要好生经营,恳请母亲教拂儿行商。”
王氏颦眉,王家正是想摆脱商贾的地位,拉着她的皓腕,“女儿家学什么行商,只要当好王妃就好了。”
秦玉拂并不急,莞尔笑道:“母亲,拂儿即便做了王妃也是需要掌家的,您也知道九王的风评一向不好,纵是有金山银海也会被败光的,女儿总要有防身之用。”
王氏迟疑,女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不是整个相府乃至秦氏家族需要王家来支撑,如何坐稳大夫人的位子。
足以见得有财富傍身的重要,那九皇子若非皇族,她也不会舍得将女儿嫁过去。
“这个!拂儿先同管家学学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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