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这姑娘也是厉害,竟让你误以为她不是凡人。”
她似乎泄气的看着他,他笑了笑,“无碍,如此便得了个经验,甚好。”
“甚好甚好,多了位满腹相思的人,奈何相识啊。”抬头看去远处的满月,“你看到月中透出的黑斑吗,有的似人,似屋舍,还有其他的,不过月宫也蛮寂寞的,总是孤零零的一个挂在那。”想来就像自己一般,总窝在不周山。”
...
近海的几座山略显葱郁,劲风狂扫而过,黄沙飘扬而起撒满山脚,一片干枯之象。
山腰处立着一黑一白两抹身影。
“元廿,你可觉得这有何奇怪?”
“山下砂石与此景不符,想来便是妖物所致。”
“不错。”她转过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如今你倒对这些信手拈来了。”
“大概也无外乎妖物了吧。”
“我们走吧。”
一片枯沙之中,留下浅浅的印记,偶有透出的细小的塌洞,风吹过复归无物。
.........
苍凉的海岸,渐披赤泽,青叶被映的透亮猩红。
红衣女子静立于山顶,看着远处的猩红,风拂来,墨发微微扬起触到了身后人微曲的指尖,指尖不自觉轻饶。
女子转过身来看他,墨丝划下幅度,他觉得有种失控,再也抓不到的感觉。
“青凡。”
“怎么了?”
“真是麻烦你,陪了我这么久。”余晖下,她的面容笼了一层橘红光晕,飘渺的似要飞去。
他心中有着惊奇,抬眸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只觉有些空落落。
“只是还没有找到衍姐姐,不过我已感到了她的气息,想来自此向前不久便能找到了。”
你想说什么?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缘予转身看了看四周,“雲洺又不见了。那时我本想着把你送回去,带你前来原非我本意,许是巧合罢...不过,幸好你也不曾说出介意的话。此行波折许多,我更是无法丢下你,却也不好再带你前行,所以......”
他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自第一句便听得出她的意思。
她微微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
“...所以,我想送你回去。”
“送哪去?”
“回家啊,不,家倒是回不去了,你可还有何去处?”
“不曾有其他住处。”
她微皱了皱眉,青凡见她如此徒有丝恼意,为何要皱眉,对他就如此急于摆脱了?
“罢了,若你不嫌弃,可去青要山下那处别院,如何?”
“终究不可长住。”
“那你要如何?”她略气道,瞪着他。
他却静看着她,不急于回答,而面前的女子不似从前那般不自在的别过头,而是与他对视,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如此行了许多日,你还有时间再折腾个来回吗?”
“我与你不同,不必车马劳顿,况且那时是为了寻衍姐姐才不得不慢行,而我现在已知道她的踪迹,不消片刻我便赶得来,继续找也不迟。”说完不再看他,转过身远眺海面。
“你便急于这这一时半刻了?”
“什么?”
“罢了,我自己回去,不必劳烦你送我。”
“也好,雲洺来了,让他送你吧。”
“不必了。”
“你!”
“别闹了,待你找到那人,我再走也不迟。”他直直盯着她。
“既然你也不愿让我们相送,到时让金璃送你...正好,你一直都想见金璃,还曾为此怪过
我。”不自觉扯起一抹笑,想到那时到也真是...现在想起来,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的样子。
“金璃?”还有,我何曾怪过你?却没有问出口,他一直知其中有隐情却不知为何,或许一切是因自己而起?
“一只漂亮的鸟,到时你便知道了。”望着通红的落日,微微闭了闭眼,“走吧,天黑前能到下个镇子。”
..........
腥湿的气息夹着微微的清香扑面而来,启明星方挂,岸边已有了行人,另带一只雪白的狐
狸游梭在沙地。
“今日为何起这么早?”
“扰了你清梦吧?”女衍说道。
“不曾,我早早的便醒了。”
“是吗,你可有听到,窗外总是隐约有着婴儿的哭叫,我本想睡一睡的,谁成想它穿透力甚强,屋里是不想待了,便想着去敲你的门。”
“正好我也睡不下。这是要继续赶路吗?”
“恩...听说前面有个大大的露天玉砌亭台,是供人观赏的,不如去歇一歇,而且再往前有
一处沙地很是难走,歇够了便赶路吧。”
“也好。”
...
拔高的阁楼耸立岸边一处,顶处的窗子被打开,一眼望去仿佛腾身于大海之上。
闭上眼伸伸懒腰,舒适的吐了口气,缘予一袭白衣,同色的白莲繁绣腰间,灵秀非常。
双手托腮,专注的望向海面,不知站了多久,直至传来敲门声,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走廊里挨个传来敲门声,便听得有人喊道,“用膳咯!大堂备好佳肴美食,恭请各位客官前来!”
如此透亮的嗓门,绕了房梁三遍,打开门正看到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摇晃着头脑哼着小曲跑下楼去,她笑了笑顿觉新鲜。
合上房门,转身走了出去,围着绕了半个走廊,走至一扇门前,敲了敲,却没有人应声
。
“不在吗?”嘀咕着敲了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