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你劳心。”
“看来你是多想了,我只是劝告一句,你可以随意随地出现,只是你先是伤了我救下的雪貂,今日又伤了小予,再没有下次机会。”
风姮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而她则一直低头抚着怀里的小狐狸。
“我的事你管不得。”
“自然是,世间万物,我又何曾愿意去管过谁,只是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需明白,有朝一日我若带走他,你便是管不了的。”
女衍终于抬起头笑了笑,“除非是他自愿跟你走。”
“你...”看着眼前的男子,而元廿一直看向远处,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我知道你现在不认识我,但是...你为何总不愿多言几句。”
“你我并不相识,况且我不喜多言。”
“并不相识?相识之前自是不相识的,既然如此...”她低了低头,“罢了,不急于这一时了,总归你现在也并不认识任何人。”
“此话怎讲。”
她对着他嫣然一笑,“你不记得我了,我不怪你,总会记得的。”
元廿看了看一旁的女衍,女衍也恰看着他,他似乎扯起一抹冷笑。
“你不该说这些。”女衍淡淡的看着风姮。
“他有权知道。”
“现在可是知道了些什么?你无法让他了解个中原由便不该使他一知半解。”
“......我是为此而来,只是暂未想到周全的法子,而你却不明原由的还带着他去冒险。”
女衍轻笑一声,“真是!我本就是带他去冒险,又何需了解什么原由。”
“自然,你现在又会考虑些什么?只是既然我来了,便不会让你如此。”
“看来你认识我?”
“什么?”
她转眼看了看元廿,想来他竟真有这般曲折。
“我是说,你怎会关心一个凡人的安危,想来也只是找人陪自己罢了。”
听风姮如此说,女衍果真看向元廿,一时有些不明,当时怎的就未注意这些呢,他只是凡人,不仅危险还会耽误行程。
眨眼的功夫抬头,风姮已走近了元廿,专注的眸子像是隔了千年的穿透力,元廿却依旧有些冷淡。
“元廿。”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正待说话间旁侧有了声响。
“阿姐!你在这啊。”缘予开心的冲着她跑来,在看向元廿时,呆了呆,而旁侧的风姮亦是直直看着她,她复转眼看向元廿,“元廿...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啊。”
“你们怎么下来了?”女衍看着她有些奇怪的眼神,再看向元廿时,他已经走来了一些。
“屋里太闷了,看到这里这么热闹所以就下来啦,阿姐,你们一直都是一起的吗?”
“是啊。”
“元廿你是凡人,只是似乎有些清冽的仙灵之气。”缘予走近元廿,好奇的低声道。
“是吗?”
“是啊,不过你本就非凡,或许天生就生了副修道的身子。”转过头看着女衍走了过来,“阿姐你没发现吗?”
“我也这么说过,只是没想到。”
“若是想知道,这又有何难。”
她知道缘予的意思,转眼看了看元廿。
“不必了,我并急于这些事。”
“可是,你竟不好奇吗?”缘予看着他,总有一股难言的感觉,只是徒然停滞了。
“有何好奇的,终究是我的事,要来的总要来,忘了的便忘了。”
风姮惊讶的看着他,却又似松了口气,“你当真不愿想起?也好,忘了便忘了,虽说你忘了我,可是,总不要再介意我吧?虽说现下我还无法替你解惑...”
“只是,你为何要找上我?”缘予看向风姮,淡淡得面容不似方才得雀跃,青凡不时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姮低了头,一时没有答话。
“难道,与我有关?”缘予邪笑道,没成想风姮竟惊讶的看着她。
果然如此?
女衍一直在撩拨怀里的小狐狸,此刻悠悠的穿过众人,停在元廿面前,“小予,你可是要随我前去?”
“是啊。”说完侧头看了看身侧的青凡。
“你是...”风姮注意到青凡。
“与你无关。”缘予赶忙接口。
“罢了,元廿,我不会妨碍你们,只是与你同行便好。”
女衍回头看了看元廿,他正淡淡的看着风姮,温柔如风的女子,柔情满溢,为了他已狼狈了一袭飘渺仙容,他却依旧占了她整个眼眸。
百年亦或是千年呢,追随一个已然陌生的冷漠之人,即使近在眼前却早已相隔了无数个不同的昼日变幻,虽不会知晓结果,却还是执念于此,如此又有何意?
大约是她不懂罢,况且她也从不愿去了解如此曲折复杂的事情,总是与己无关的,何必勉强自己。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空洞洞的,似乎少了些什么,便也少了关注周围事情的力气。
远处海面泛起波澜,愈来愈大,荡起的水滴飘散成雾环绕着巨大的看台,栏杆上盘绕的各色花藤在朦胧中颤动起来,雾里看花确是美的,大约是神秘的颤动罢,其实有时也只不过是死物的挣扎,但总是活了起来,与看花之人同是活物。
本是两人的行程,此刻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群朝着西向而去,遍布在海岸与山地之间的沙地,似乎长的无边际。
“不知要走多久,只是这附近有些不寻常,你们在这等着,我前去看看。”
“阿姐,我要跟着你。”缘予走上来看着她。
她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