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样子。也是,毕竟她不是凡人,这样想来便觉正常了。
她走近他在桌旁坐下,只手撑腮,另一只手轻抚桌上的小狐狸,“只是你为何要跑来,真是傻。”她依旧是有些奇怪的,不知它为何要跑来。
元廿抬头看了看她,不明意味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
浊雾尚寒,不待东方透光,女衍便携起小狐狸一路飞驰而去,极南之地。
极南之地即在极南,渐行渐暖,本也是一路灵气充沛,越向南行越觉得寒冷了起来,高处
雾霭重重,极重也极浊,她不得已降低了下去也放慢了速度。
日落时分,缘予一行浩浩荡荡的赶到一处,见到被女衍安排好的元廿,此刻正在客栈窗台与他们打个照面,算是招呼。
“元廿,衍姐姐有说何时会回来吗?”打开房门,见元廿已悠闲的坐在桌边。
“不曾,只是定会耽误些。”
“这样啊,也太突然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她略思索一番,抬头看看众人,“我们就在
此住些时日吧,好方便衍姐姐回来便找得到了。”
“都可以。”元廿说道。感到了一直注视的目光,稍抬头看去,正是风姮,只一眼便不再看任何人。
风姮面有凄色,却仍夹杂着喜悦,淡淡的哀伤仿佛已深入骨髓般呈现,就那般温柔的看着他,并无言语,见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别过头去,她低下头不知所想。
“好了,你们先去找间房住下,若是不喜也可自行离去。”她看了眼青凡,后者一直看向她不知为何,再看向雲洺,那人正闭眼假寐,她了走过去,“喂,你干嘛还在这里啊。”
“我是不需要房间的。”他随意道。
“也是,不过你总不能老跟元廿处在同一室吧,走吧,我也出去了。”
“就这样?”
“不然呢?”
“你此行找她,便是什么事也不做,现在她也走了,还不知要等到何日,你们就打算这样
待着?”
“有何不可,况且我又有何好去处?倒不如在此玩几天。”
“也好,如此......”说着跳下窗柩,拍了拍衣摆上看不见的尘土,“我也走了。”走至房门处顿了顿,侧头看了眼元廿,随后走了出去。
“你打算一直待在这里?”缘予看向风姮。
“与你无关。”
“只是这房间尚且不多,待到晚了没住处,你可没处留宿。”她淡淡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伤了自己,她总觉得对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喜欢。言罢也不再去管她,向外走了去。
南海的月光总是透着一股静谧的透亮,万里无痕,看着些许凄凉。
缘予只手撑在栏杆上,远望去是不见边际的墨海。
一旁栏杆背光的暗处,缓缓露出个俊逸的脸庞,探究的目光观察着不远处的女子。
她不是之前的缘儿,可是自己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若她们当真是同一人的话,到底是什么
能让她变化如此之大,况且她是仙,或者说她本就是仙,那么之前种种...
赵青凡低了低头,再看去时缘予一席青锦繁衣展开,足间轻点翩然立于栏杆之上,似影似
蝶。他忽然不敢上前,怕惊跑了她,却见她只脚而立,身体前倾,双手向上舞着欲一探天际。
他慢慢走上前去,直至走至她身后才伸出了手,“来,下来。”
缘予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些许的淡漠严肃与曾经的他相重合,缓缓放下
一只脚并立在栏杆之上,双手亦垂了下去,转过身就那般静静的看着他,垂眸看着他伸出的手却没有动弹。
见他一直维持着动作亦没有语言,她缓缓开口,“你这是何意?”
“下来吧。”
“我为何要下来。”她似觉好笑,略带挑衅的口气轻笑的看着他。
猝不及防的赵青凡伸出手,拽起她的柔夷向后扯去,青衣纤体落了满怀,缘予一个惊吓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她略有怒意的看着他,温热的手贴在身侧,两人紧紧挨着,她不敢在动,有种奇异的感觉
,记忆中好似并不曾有如此亲昵的动作,却又似曾相识。
“我送你回房。”说完看了怀中人一眼便踏步前去。
她一直没有答话,直至被抱着走至房门前,看青凡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只得懒懒的抬头
看着他,他松手妥妥的把她放了下来。
缘予不再看他,背对着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门在身后自动合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轻微皱了皱眉,面容中似是含着丝丝痛苦,却终是转身离开了。走廊的尽头与她相隔是许远的,摇了摇头。
缘予终是转过身来,房门外已没有那人的身影,打开窗看去,暗暗的没有月光亦没有虫鸣
,安静的让人不自在。
突然听到旁侧的声响,伸出头向一侧看去,恰巧也是一扇打开的窗子,那人也向此处看来,却是元廿。
安静的烛火闪耀在二人面前,缘予看着对面的男子,寡淡清透的面容趁着丝丝仙气环绕,安静的仿佛虚无。
“你叫我来可是有何事吗?”她轻声道,总觉似曾相识。
“是衍儿。”
“你说阿姐,她怎么了?”
元廿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什。
“呀。”缘予惊叹一声,凑了上来,“这血石怎的在你这里,我曾向阿姐讨要,她也不曾给我的。”
元廿笑了笑,“他送我防身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