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不要乱跑,我先睡会。”说罢花嫁打着哈欠进了别屋睡了下去。
君言在院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不是很大,却一一俱全,有四间卧室,也有厨房,看起来像是平常人家住的地方,这院子的中央有两个木桩和两把木剑,只是一个木桩是被一把剑刺穿,剑柄和桩身上都写着一个孟字,而另一木桩和剑柄看起来像是经常使用有些破损了,剑柄和桩身上写着令,静静的立在院中。
好奇怪!
君言觉得这里的东西都好奇怪。
夜悄然而至,君言刚要睡下时,听见院子里的那个鹦鹉突然叫了起来:“令儿令儿……”
“呆子,闭嘴。”屋外传来低沉的男声,意外的,那声音很好听。
君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静静的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人似乎没有进屋,而是拿起了木剑象征性的在木桩上砍了两下:“师傅师娘,令儿回来了。”那声音十分的悲伤,又那么的无助。
“回来这么晚,又去哪逍遥去了?”本来应该在睡着的花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的乔令的身后,双手抱在胸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怎么又来我家了。”乔令与那个晚上的乔令完全不一样,那时的他浑身都是萧杀之气,而此时的他安静的就好似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
花嫁拍了拍他的头道:“傻孩子,又想师傅了?”
“没有。”
“你又杀人了,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该去换身衣服了。”花嫁提醒道。
乔令动了动身子:“花嫁,我受伤了,身上流的都是自己的血。”
又是这样,每次自己受伤了都不处理,以前他还好奇,好好的小孩怎么老是穿黑色的衣服,后来他才知道,黑色的衣服才能掩盖住他身上流出血。
“呆子。”花嫁无奈的骂道。
鹦鹉突然大叫:“谁叫我谁叫我……”
第九章初现苗头
那日清晨,乔令是被一阵饭香馋醒的,他晕晕乎乎的光着半个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被白色的绷带缠的像个木乃伊。
院子中晾着干净的衣服,鸟儿都喂上水和食物,隐约间他看见那晾着的衣服后面有个人在走动。
乔令精神突然间一绷,这场景多么的熟悉,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师娘抱着小师妹,师哥在木桩前练剑,他缠着师傅带他出山打猎,衣服被师娘一大早起来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在那,厨房里飘着饭香,然后师娘说:“孩子们,开饭了。”
他们便丢掉一切快步的跑到饭桌旁坐着。
师娘说他们是小馋猫,师傅说孩子都还小,都贪吃。师哥会反驳,不是贪吃,是长个,小师妹呀呀学语不清不楚的应上一句:“长个。”然后所有人都仰着头笑了。
只是那个场景在师傅那天离开之后,他便失去了这一切。
而那个模糊的人影是谁?是师娘回来了吗?
乔令几乎不受控制的朝那个人影跑去:“师娘。”他紧紧的拽住女孩的手腕可是转过头的女人,却不是那个熟悉的脸庞,而是一个陌生人,虚无缥缈的希望,瞬间化为灰烬,埋进尘埃。
乔令顿时神色一变,犹如一只野兽般睁着那双恐怖的双眼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似乎是被弄疼了,君言想要收回手却根本收不回来:“你弄疼我了。”
“你是谁?”乔令更加的生气。
“令儿,松手。”花嫁的声音传来,乔令的手松了几分,君言乘机赶忙将手收回来,逃到花嫁身侧。
“她是谁?”乔令有些愤怒的问道。
花嫁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哦,我才买回来的丫环,只是我家太远了又不常去,就索性带到你这里来了,反正闲着也是浪费了,倒不如留给你用,给你洗衣做饭倒也不错。”
“我不需要。”乔令眉头微皱,看着他们俩有些许的不耐烦。
花嫁可不管他的反对,而是问君言:“早饭做好了?”
“恩。”
“好香啊,快弄点给我吃,我饿死了。”
然后两人就这样的大摇大摆的进入他家的厨房,又从厨房把吃的端到正厅,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完全不管这个家主人的情绪。
这便是乔令第一次见到君言的场景,又惊又气又无语,而乔令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将那人视若如命。
而另一边的应天城内的大殿之内,众人皆是眉头紧锁,空气都好似凝固住了一般。
梁军已达蓟州,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曾奉城主之命,护大虞子民,应天城弟子,可现在却还是让人给侵略了。
“现在虽说快入冬了,但梁军却是北方军队,相较大虞百姓就算利用气候倒也困不住他,现在只能派应天城的弟子联合大虞将士与梁军纠缠了。”郭秀抬起手轻抚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间却眼神凝重。
“那就分为两队出马,一队去与大虞的军队会和,另一对绕到梁军的后方去从内部破坏,只不过这样的话就很危险。”姜大仁十分严肃的说道。
郭秀看着面前坐着的弟子,缓缓道:“那便让显儿去梁军后方吧。”
“这……虽说显儿功夫不错,但是……”姜大仁有些犹豫起来。
“无碍,思音的伤已经养好,若是他们师兄妹一起的话,自然就事半功倍。”郭秀说着转过头望着一旁静静站着的俞晚道:“我们这不还是有一位军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