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眉蹙得更深:“我的事?烦请萧总指教,我有什么事?”
萧歆然平静地看着她,将在心底构思了很久的话说出口:“不论你有什么事,我们的雇佣关系到此为止。你的住处我会另行安排,佣金会在一周之内打到你的账户上,如果还有别的要求,去跟严勋说,他会为你安排。”
女人看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不同于促狭的冷笑或讥讽的嘲笑,那抹暖如朝阳的笑容落在她冰雕裁刻的脸上,几乎要让人看得愣住:“雇佣关系结束,那么别的关系呢?是否可以开始了?”
还未待萧歆然回应什么,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女人不满地偏过头去看向窗外,萧歆然接起电话,那边是一个抖得不成样子的男声:“萧总,薛总他……他不见了!”
“什么?!”萧歆然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慌乱只在一瞬间,她立即作出了决策:“马上去银行,把注资给薛氏的钱分散到我的个人账户上。”
“萧总……来不及了,有人告发薛氏非法集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十八章番外里说的“等待”,明白萧御姐在等什么了吧?第一章的内容正对应着萧奎五年之约的结束,也是萧御姐五年任期的开始。
从下一次天亮起,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从第一章那个夜晚,萧御姐就注定只剩下五年寿命了。
☆、第二十一章
“本市龙头企业之一薛氏集团因非法集资而被起诉,法院已冻结薛氏集团资金账户,据传原告与本市最大的企业集团钦荣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新闻播报总是极尽揣测,不过是昨天才出的事,一晚时间,已被编纂的花样百出。坐在副驾驶的萧歆然异常烦闷地抬手按了一个按钮,主播标准却不婉转的声音戛然而止。
抬手揉了揉额角,头痛欲裂。
“姐。”正在开车的萧郁然轻声唤她。
“嗯。”她应着,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们给薛氏注资的事办的匆忙,但以安林的细致程度,还不会落下什么把柄。再说薛氏也算大企业,法院怎么不经严查就冻结账户?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知道内幕的人不多,那些也都是可靠的人,怎么就突然……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萧歆然的眉蹙得更深,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种种,从萧永言的自杀,再到对钦荣的步步为难,她心里已认定,和那帮势力有脱不了的干系,可具体是谁走漏风声,她暂时还无从查证。于是疲惫道:“不知道。”
“会不会是……薛子陵自己逃出去,要背叛我们?”
“不会。他没这个本事。”萧歆然解释道,“关押薛子陵的地方被十多个人武装攻入,这些人是从埃德蒙顿来的,咱们的人扣下一个,从他身上搜出了机票。”
“那人呢?”萧郁然急忙问道。
“自杀了。”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萧郁然一阵沉默,随即道:“基地的收入断了,我们近期资金周转可就靠这笔钱了,账户冻结一个月还能应付,若是冻结个一年半载……不仅薛氏保不住,连我们也自身难保了。”她一着急,也没有顾及姐姐的心情,将目前十分不乐观的状况毫无保留地倾吐了出来。
“我的私人财产,加上所有可用的银行贷款,能填补多少?”
“这……最多一半吧。”
“让财务部算算,把缺额报给我。”
萧郁然没有立即应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没忍住,低声道:“其实,可以让她帮帮我们。”
萧歆然一听便知“她”指的是谁,心下微微一颤。飞机上刚刚对她下了逐客令,一下飞机就分道扬镳,此刻再去求她,她实在做不到。
不是放不下身段脸面,而是怕再次相见,就下不了决心再分开。
感情这东西最不容放纵,既然动了情,不若趁着缘浅一刀斩断。她见惯了不好的爱情,自己既是为宿命所困的人,又何必拖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水,陪她江影浮沉?
“她哪来的钱,能帮什么。”
“她是没钱,可她有本事啊。我派出去的人忙活了一整天也毫无进展,让她去查查,一定能……”
“不必了,她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愿与她再有瓜葛。”萧歆然态度坚定地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那么你就愿意看着钦荣和薛氏双双宣告破产么?”萧郁然幽幽道,似乎对她的否决有些不满。她不再开口,继续揉着额角太阳x,ue,头疼一阵剧烈过一阵。
对于这次的事情,她早有预感。自她继任总裁,一切平静得有些过分了。与其一直提心吊胆等待着未知的难题,这样的直截了当也算令她放心。再棘手的难题也有解决的办法,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对方不容小觑的实力。她对待给薛氏的注资谨慎万分,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关键的一笔巨款。她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将薛子陵关押在境外便是她的准备之一,却没想到对方在境外也有武装势力,而且轻易找到了她隐秘至极的关押地点,一举攻破。这倒让她始料未及,吃了大亏。
回想之前种种,她愈发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似乎是完全透明的。她自认为绝无漏洞的保密工作总能轻易被对方破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存在一个十分接近权力中心的人,是对方的卧底。这个人自始至终一直存在,她也知道他的存在,却一直无法找到他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