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了些,只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老夫人赶紧拉住她的手,问道:“阿绫快说,是不是他逼你拜的堂?作为堂堂一个亲王,强抢民女,这事非同小可,你与外祖母说,外祖母去求圣上做主。”
宗绫几次想要把实情说出来,让外祖母帮帮她。可她知道不可能,这事情告诉齐云帝也没有用。她垂眸状似羞愧不已:“一开始确实是他逼我的,可我对他……”
如她所料,只是点到就让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老夫人觉得她或许真的是又开始执迷不悟,连自己为了喜欢秦洬,受到的代价都可以忘了。
秦洬实在是太有魅力,有到令她孙女与外孙女都情根深种。
老夫人突然一把甩开宗绫的手,心里觉得实在是对这个外孙女失望极了。她倒宁愿宗绫是被逼的,也不愿意她又喜欢上了人家,这情何以堪?
老夫人堵着气,转身就快步走了。
看着老夫人背影,想到她眼里的失望,宗绫顿觉无措。
这时受尽打击的施二夫人见老夫人走了,站起身颤着手指指着宗绫:“你……你……”
她正要狠狠地的数落宗绫,被施德喝了声:“行了!”
“行什么行?”施二夫人不由与丈夫也红着眼发起火来,“看看你的好外甥女做的好事,现在你让明絮怎么办?”她女儿为了凊王爷等到了十八老姑娘,所有人都知道凊王爷不要她女儿。
“别在这丢人,跟我回去。”施德懒得与妻子吵,强制拉起她就走。
施二夫人最近身子越来越差,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满怀怨愤的被迫着拉走。
眼看着施德与施二夫人越走越远后,施明雀冷哼了声,也走了,她也不想看见能成功嫁给秦洬的宗绫。
只留下施明絮还站在这里神色晦暗诡异的看着宗绫。
宗绫抬眸神色无异的看了面容憔悴的施明絮一眼,迈步走出了正厅,迎面便看到神色呆怔,也不知听到多少的施明媚。她收回目光,去了风萍院。
施明媚紧紧的攥紧了拳头,看着宗绫的背影满是愤恨。
害死她三弟的人怎可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丫头因为喜欢秦洬而意图陷害情敌,最终却害的父母双亡,自己的三表哥也不幸殒命。战场上更是死伤无数,也祸及了众多无辜百姓。可结果她自己仍可以嫁给秦洬,还得了秦洬一颗心。
敢情其他人合该去死,就她仍旧活的光芒万丈?
施二夫人当日就拖着带病的身子去找了蔓阳长公主,她如今什么面子都不要了,一边拭泪一边将宗绫与秦洬的事情加加减减的与蔓阳长公主说了。
蔓阳长公主闻言岂止是一个“惊”字能形容她的心情。气的直接将茶杯砸在了地上,起身就备了马车带着女儿赶去了凊王府。
见到正悠哉悠哉站在湖边扔鱼食的秦洬,蔓阳长公主拉住正要冲过去的徐麓长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坐下。
压住心头的愤怒,她接过婢女倒的茶慢悠悠的品了口,才仍旧保持着万千仪态喊了声:“阿洬!”
“嗯!”秦洬淡应。
徐麓谨记着母亲的话,来了凊王府千万不能胡来,可当下见到小舅舅这般不把她们当一回事的模样,只以为这都是被宗绫害的,便终是忍不住怒道:“听说小舅舅已经和宗绫那个贱丫头拜了堂?”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秦洬终于侧头看向了她们。目光先是从蔓阳长公主脸上落了一瞬,之后搁在了徐麓脸上。
蔓阳长公主觉得不妙,眉头略皱。
他一步步朝母女俩走去,徐麓早已被气的头昏脑涨,继续愤愤道:“小舅舅怎可做这种事?那种货色都要?”
秦洬突然一脚踹了过去,徐麓瞬间便在惊叫中落入了湖中。
蔓阳长公主只知道秦洬生气了,却不知道他竟会生气到把她的女儿,他的外甥女给踹入湖中。她本是维持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对秦洬喝道:“阿洬这是在胡闹什么?”
秦洬未语,将剩下的鱼食递给了惊奕,去到亭下抚起了琴。
蔓阳长公主忙厉声吩咐王府的侍卫:“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救人?”
但王府的侍卫这回都没听她的话,而是静候着秦洬的吩咐,气的蔓阳长公主都有些发怔,她真未想到她的好弟弟竟然为了个姑娘如此待她。
直到秦洬懒懒的抬了抬手,他们才跳入湖里救人。
蔓阳长公主知道秦洬不是个可以管束的人,但最起码素来都对她这个姐姐尊敬有加。她觉得自己是除齐云帝外,唯一被他另眼相待的人。这孩子一直都是全大晟仰望的存在,这难免让她起了丝虚荣心。
但现在她感觉自己被狠狠打了脸。
徐麓被捞起来狠狠吐了几口水,便看着秦洬哭着尖叫起来:“小舅舅,你太过分了。”
这声音太刺耳,秦洬抬了抬眉,隐隐有些不悦。
蔓阳长公主见徐麓的声音中气十足,便知无大碍,便吩咐下人将哭的凄厉悲惨的徐麓送去。
蔓阳长公主再也绷不住心中的愤怒,冷着脸问秦洬:“你到底是在胡闹什么?怎三番两次与阿麓过不去?”为此徐麓可向她告了不少状。
秦洬一边抚琴,一边不紧不慢的淡道:“欠收拾。”
“你……”蔓阳长公主喝道,“你果然娶了宗绫?”
秦洬默了一瞬,道:“姐姐意见很大?”
“本宫绝对不允许那丫头进凊王府。”蔓阳长公主就不相信他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