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
秦洬摸了摸她的头,心里自然不喜欢她和别人一道睡,哪怕对方是女子。可他也知道以她现在的精神,怕是他走之后会自己过去,那样反而会真的影响她的睡眠。
左右一掂量,他终是沉着脸点了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生亲了一番,才起来帮她穿衣整理发髻。
二人离开了凊王府,上了马车,秦洬将她抱在腿上,搂紧她,低头含着她的唇,一路火热激烈的吃着她嘴里的一切。
毕竟仍处于新婚期,又年轻力壮,放了她一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直至到了柳府,他才放过了气喘吁吁的她,帮她理了理已经凌乱的衣襟。再啄了啄她红肿艳丽的嘴,他缱绻不舍的无声叹息。
她真是他身体里的血肉,分开就疼。
宗绫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鬓发与耳根脖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让我如何见人?”
秦洬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无所顾忌,渐渐不压抑自己那小脾气的模样,他浅浅的勾了下嘴角,掀开了车帘,任夜晚的凉风灌进马车。
晚风萧萧中,她如花瓣般妩媚诱人的脸渐渐恢复常色。他伸手理了理她迅速干燥的耳根鬓发,牵着她下了马车。
二人踏入柳府大门,由于守兵认识他们,便没人阻拦。
不过仍旧是有人通传去了。
他们直奔柳蓝玉那里,在院口时,宗绫对秦洬道:“回去吧!”她知道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得到,所以不用与他约定什么。
秦洬示意她进去。
宗绫看了看他,便转身进去了。当她走到房门口时,再回头,发现他仍站在那里看着她。
知道他对自己的依恋,她心中不由一动,转身抬手敲了敲门:“蓝玉,开门,我来和你一道睡觉。”
“来了来了……”柳蓝玉明显还未睡着,声音中并无半点睡意。噔噔噔的脚步声靠近,门被从里打开,柳蓝玉将门外的宗绫拉了进去,稀罕极了,“你怎的过来了?陪我睡觉?”
宗绫点头:“是啊!秦洬待会要去贺岁大典,我不想一个人留在房里睡觉。”
“哎呦哎呦……”柳蓝玉闻言贼兮兮的笑道,“这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变娇气了哟,一个人睡都不行了。”
宗绫直接脱衣爬上了床,躺在里侧对柳蓝玉勾了勾手:“来睡觉。”
不想柳蓝玉却站在那里神色更是贼兮兮的看着她,那眼里的色彩也太不正常了些,宗绫见了皱眉:“干嘛这样看着我?来睡觉。”
柳蓝玉抱胸打趣道:“眸若春水,香腮透粉,唇瓣红肿,鬓发凌乱……阿绫,你这是刚与王爷好生亲昵过吧?”
说着她就过去扒开宗绫的衣襟,果然见到里头浅的深的,新的旧的,斑斑痕迹。登时呆住了:“阿绫,你与王爷的婚后生活过的未免太不知节制了些。”
宗绫红着脸拍开她的手,理着衣襟嗔道:“什么节制不节制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懂什么呢?”
柳蓝玉闻言眸色变了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她立刻掩饰性的打了个哈欠,过去从床的外侧躺下,故作随意道:“你来了正好,我也有个伴,睡吧!”
“嗯!”宗绫应了声,侧着身子问柳蓝玉,“你确定要嫁给陆深予吗?你看上他了?”前阵子还在为秦子蔺肝肠寸断呢!这会又欢欢喜喜的接受陆深予了。
柳蓝玉老实道:“哪有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啊?搭个伙过日子,你情我愿就够了。能找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不容易,我又何必栽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出不来呢!婚后,我也会好好待自己的夫君。”
对她来说,秦子蔺始终是个梦,她也只是一时头脑不清,因一念之差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他。
现在的她,也说不出来后悔不后悔,反正已经发生了。
他已经娶妻,她再想他也无意义,也只能努力不去想。
宗绫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柳蓝玉的肩头:“睡吧!大年初一,咱们出去玩玩。”大年初一玩的就是那个充满年味的气氛。
柳蓝玉闻言笑着闭眼:“其实我也正有此意。”
宗绫也勾了勾唇。
整个晚上,耀都城的爆竹声就未断过,时而近,时而远。到了正子时,更是爆竹声震天,柳府里外也放了大爆竹。
宗绫被吵的微微睁了睁眼,透过窗棂看到外面闪耀着爆竹的火光,几乎如白昼。她脑袋混沌不清的想了下,意识到是到了正子时,便又闭上了眼,钻进了被窝。
实在太吵,所以宗绫与柳蓝玉几乎都没有深睡过,时不时睁一次眼看一看外头。后来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二人便迷迷糊糊的起床为自己梳洗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走出房间时,仍旧是哈欠连连,后来干脆进屋用冷水冲了冲脸,才真的出了门。
耀都城的百姓出天方的时辰不一,所以从正子时开始便不断有人出天方。出天方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是在自家门口,有的是整族人去祠堂。
宗绫与柳蓝玉沿着柳府往南康街的方向逛,所过之处,地上无不堆满了爆竹屑。这弥漫的硝烟,比昨晚可要浓郁的多,浓的让宗绫不由咳了咳。
柳蓝玉轻抚着宗绫的背部,关心道:“如何?可受得住?”
宗绫笑了笑:“别把我想的太娇弱了。”
柳蓝玉哼了哼:“本来就娇弱。”
宗绫未说话,只是打量着不断遇到的人。有玩闹嬉戏的孩童、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