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惹关欣怡了,现在关大夫人见到关欣怡能立刻将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来,再不摆脸色看了,各种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只求关欣怡高兴了能手指头缝能漏出那么点来给她们长房花。
关大夫人是市侩,不过若能让她有所图而变得老实些,关欣怡也觉得是好事,毕竟动不动被人填堵穿小鞋着实令人心烦。
关欣怡官司大胜后,很快便有人上门请求她打官司了,这人是位地主,姓钱,家有土地上百亩,土地一半租给别人耕种,一半雇佣长工打理土地。
钱财主是带着随从来的,关欣怡毕竟是女子,于是陪着她见此人的是关二河,就在以往关二河面见委托人的书房内。
“我家老爷心善,每年不知养活多少长工短工和佃户,这不是有一家姓田的佃户秋收后差了我们老爷几十斤粮食吗?上门要了好几次,对方都推说实在没有粮食可还,谎称他租种的地粮食在地里被偷了,他拿不出来粮食还,你看这不是胡说呢吗?我家老爷的地都连在一起的,别人租的地都没被偷,偏偏他租的地被偷了粮食,多可笑?”随从哼了哼,还想继续骂几句扫到主子警告的眼神忙敛起心神继续说起来。
“老爷觉得不能惯着这些厚脸皮佃户,欠了粮食就得想办法还上,这不,他家有一个年满十四的闺女,长得挺如花似玉的,我家老爷说要此女给钱家作丫环抵粮食还债,那一家人不识抬举!多少人想家送闺女给钱家作丫环都不能如愿,他姓田的到仿佛受了多大羞辱的模样,体会不到我家老爷苦心不说,女儿拿指甲抓伤老爷的脸和脖子,姓田的还拿砖头拍伤了我家老爷!”
关欣怡父女看着后脑包着纱布及脸上有凌散红印痕的钱老爷,想必这些伤口是田家父女所伤,不过两人到没涌起什么同情心,因为钱老爷作地主多年,很多人都知道他人品不好,吝啬小气还好色,说什么想让田家女作丫环,八成是看上人家美色想染指才遭的打!
钱老爷自来后没说话,眼睛一直似有似无地往关欣怡身上粘,虽同在一个县,但因两家离得远且他又没像那些爱看热闹的人挤到县衙去看她打官司,于是这关家丫头前一次见还是几年前呢,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丫头已经出落得这么标志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跟她比起来,那个还是黄毛丫头没发育完全的田家女简直不够看了!没想到长得其貌不扬的关二河居然能生出这般水灵的女儿,这就是娶个貌美老婆的好处,钱老爷不知不觉间便心猿意马起来。
关二河见这老头子眼睛老往自家闺女身上盯,怒得重重咳嗽一声问道:“所以钱老爷你今日来是想状告田家?”
钱老爷冷不防被吓一哆嗦,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收回目光板着脸道:“当然要告!欠我田产还敢打伤我,简直给脸不要脸!听说关家长女打官司很厉害,我便过来了。你们应该能了解本人的苦心,我不缺银子但好面子,被下贱的田家人打伤,我颜面何存?”
“就是,简直太不将我家老爷放在眼里了,关状师一定要让田家人在公堂上当众向我家老爷磕头道歉!欠的粮食我家老爷可以开恩不要,但是他家闺女得来钱家伺候我家老爷!”随从插嘴道。
钱老爷满意地点头,给随从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后补充道:“我只求出这一口气挽回颜面,关状师若答应接这个官司,今日我便给你五十两银子作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你五十两银子尾款,你觉得如何?”
说完后,钱老爷与随从均扬高下巴露出傲然的模样,打这么一场小官司能给出一百两酬劳来整个青山县也就钱家独一份,只要不傻的人都会接!
关二河听到一百两银子酬劳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大,忙捂住嘴小心翼翼地扫了眼面露不悦的闺女。
听到关二河的口水声,钱老爷和其随从眼中不约而同流露出“果真如此”的嘲笑之意。
“这官司我不接!”关欣怡用清冷的声音干脆地拒绝道。
“什、什么?你不接?”随从瞪大眼以为听错了,钱老爷也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关欣怡站起身道了句“本状师绝不为卑鄙小人打官司”后扬声道:“送客!”
门外候着的如意闻言立刻走进来,对着钱老爷主仆一摆手做出“请”的动作。
钱老爷站起身,铁青着脸怒道:“关状师很清高啊,一百两银子都不接!”
关欣怡冷着脸,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随从扫了眼关二河,突然眼睛一亮,凑到主子耳旁小声嘟哝了两句。
钱老爷听完后脸色缓和了下来,笑眯眯地望向关二河:“令嫒既然不想接这个官司,关二老爷要不要接呢?以往你可没少为令嫒口中的‘卑鄙无耻’之人打官司,若接,一百两银酬劳不变怎么样?”
说实话,一百两银对于爱财的关二河来说非常吸引人,但此时此刻在女儿的目光注视下,面对贼眼总往女儿身上瞟的钱老爷,他还真能做到视一百两银子为粪土了,铁青着脸高声道:“本状师不接!”
“好!你们好样的!”钱老爷一扫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如意一路盯着他们滚蛋后,“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表明了对他们的不欢迎。
随从见状骂了句:“关家真不识抬举!”
钱老爷道:“真是见了鬼了,宋状师不接这个官司,关家这臭丫头也不接,我就不信没人稀罕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