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林西珵,我们一会出去吃晚饭。妈妈去换衣服,你现在去把你的脸洗了,妈妈一会给你喷点香香。”
我穿了一件黑色开叉长裙,配银白色高跟凉鞋,画了淡淡的妆容,还可以,镜子里的女孩,依旧很美。
林豌豆就是一捣蛋鬼,好端端的一束玫瑰,花瓣被他摘了下来,扔到地板上,满地残红啊。我出来时,他刚从厨房拿了洗菜的盆出来,也不知道要玩什么。
拎着豌豆下楼时,魏昭阳给我们打开了车门。豌豆倒也有礼貌,“魏叔叔好。”魏昭阳可能是被豌豆那圆滚滚的体型逗乐的,摸了摸他的头,“帅小伙,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啊!”
去的是一家上海菜的餐厅。
“这家餐厅,是我一朋友开的,很地道的上海菜。”魏昭阳把菜谱递给我,“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点了葡萄鱼,沪江排骨,和清蒸大闸蟹,豌豆闹着要吃什么猪油百果松糕,然后我跟魏昭阳说:“我很少吃上海菜,你再看着点几个吧。”
期间,豌豆难得的乖,以往他在家都很难缠,各种不好伺候。不过今天倒是挺绅士的,说话和吃饭都很有礼貌,至少没让我在魏昭阳面前丢脸。
“我女儿跟豌豆差不多大,只是性子刁钻的很。”魏昭阳笑着说,眼睛里都是宠溺之情。我跟他使眼色,然后悄声说,“我们这个也是一样。”
“以后要是我们在一起了,可以让这两个难缠的小东西过过招。”
听到魏昭阳风烟无起的说着这句话,我立刻红了脸。我想,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我想的那样敦厚,他其实更像是做什么事情都不急的人,所有的一切都盛在心里,处处都布好了机关,就等着你上钩。
我低了头,不言语,静静的吃那精致的葡萄鱼。
“叔叔,你女儿叫什么名字,长得漂亮吗,下次吃饭,你能不能把她也带上,我们也好做个朋友。”
我也真是服了林豌豆了,也不知道他这样脸皮厚的性子到底像谁。
魏昭阳被他逗笑,“我女儿假期被她妈妈接到美国了,不然今天就带她过来了。”
一顿饭,吃的倒是有声有色的。
出来时,要走过长长的巷子。魏昭阳接过我怀里的豌豆,“让妈妈休息一下,叔叔来抱你。”豌豆其实有些犯困,也没有闹,趴在魏昭阳的肩头,乖乖的。
巷子幽深,路旁高高的路灯,拉出我们长长的影子。不知何时,魏昭阳牵住了我的手,我始终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只是没有挣扎得开。我想,他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就像是他开的那辆黑色的奥迪a8,沉稳却也不失力度。他的言谈举止,都让你很舒服,偶尔的强势,也不会让你厌烦。
回到家,夜色也已经深了。他把豌豆从车里抱出来,放到我的怀里。豌豆想必是真的困了,睡得呼呼的。他说:“我就不上去了……”他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夜色里,他的棱角分明脸,柔和了许多。说话时,唇角轻扬。“云溪,你很美……”我打断他,“下次,你来家里吧,我做饭给你吃。”
魏昭阳离开之后,我抱着豌豆朝楼里走去。
“妈妈!”我回头看,竟是木子。“宝贝,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送我过来的。”
我回头看,林斐邑的车停在那里,车里火星明灭,他在抽烟。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刚刚魏昭阳送我回来,想必他也看到了。心底有一处柔软,似乎被什么撕咬着,一下一下,好不疼痛。?
☆、工作
? 夜晚是深沉的。天际一钩弯月,月光清越,却被葱郁的树叶,挡去了大半。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停靠的地方,了无踪迹。想着,或许我们真的走到了尽头,或许以后我们真的就成了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心里依旧是疼痛的。
木子睡着之前,我坐在床边,把他揽在怀里,讲睡前故事。《三国》里面的“三英战吕布”,木子听得心不在焉的,我想他可能累了,摩挲着他细软的短发,“儿子,跟妈妈说说今天玩的高兴吗?第一次做花童是什么感觉?”
“还可以吧,不算是很好。”木子皱着眉头回答我。“妈妈,你为什么跟爸爸分开,是因为江阿姨吗?今天她也来参加叔叔的婚礼,还带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赖在爸爸的怀里,妈妈,她是爸爸的孩子吗?奶奶让我们握手,说以后要叫她姐姐……”
后来,木子说的什么,我似乎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当时,自己很乱,脑子似乎也短路了,心里更是难受的很,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滴下来,不让儿子看到一个软弱的我。
跟儿子在一起的那些天,我变着法的给他们做好吃的,一日三餐,皆是如此。有时倚在厨房的门口,等着锅开的档口,看着客厅里打闹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儿子,心里漾起的是无尽的笑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两个小宝贝,永远都是我内心深处最强大的壁垒。
有时也去爸妈那里蹭饭。毕竟比较近一些,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爸妈尽管对林斐邑恨的不行,可是对两个孩子仍旧是疼的。爸爸尤其喜欢木子,晨练的时候也要带着,逢人就夸。
妈妈却是我们家比较冷静的那个,“孩子要疼,要照顾,可是也别耽误了你自己的事情。你才三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陪着孩子过一辈子吧,以后木子和豌豆都会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