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他厉声质问:“你现在是在作甚,还未出征便想违抗将令,你要本将杀你祭旗么?”
阴暗的房间内,顾柔脑子里陈翘儿和屈贞娘的影子挥之不去,她想着她们背起行囊,回首兵营,然后走向天涯海角的情形,眼泪便一直在眶里打转。
冷山声音扬起:“哭算什么意思,无声的抗议?顾柔,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当不了一个好兵。如果你还要继续这般哭哭啼啼,趁早给我滚出白鸟营!”
顾柔爬起来,抽噎道:“你凭什么让我滚。”军规里没有不许哭哭啼啼这一条。
冷山冷笑。他凭什么?他是这个营的军司马!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打开这扇门,你朝兵舍走,这件事我押后再作处罚;你朝辕门走,你就滚出去,永不得返回。”他说完,伸手便要去开门。
顾柔哭出声:“你不就是因为怕我把你逛窑子的事情抖落出去,所以不带上我吗?你这是公报私仇!”
她原本声音柔柔弱弱,如今突然爆发,中气十足;“逛窑子”三个字尤为响亮,冷山开门的手都顿了一下。
他赶紧关上门,回头,狠狠瞪着她。
顾柔的眼泪啪嗒、啪嗒一直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