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雨嫣倒是不觉唐突,在她这,凡是和冷山有关的事都是头等大事,她冷笑道:“你当然跟他不熟,他会瞧得上你?你别痴心妄想,像你这么废物的人……”
顾柔正在瞠目结舌,边上谭若梅停下来,接过话头:“冷司马治军严厉,被他说两句是常事,别放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确实除了常玉以后,就没人能入他眼了。”说罢又拿起衣裳,沿着原先的针脚把线抽起。
她三言两语,把话题岔了开去。邹雨嫣对她的和稀泥没有感激,怒目撇开头。
顾柔问:“常玉是谁。”
“常老三啊,”谭若梅再次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他轻功一流,为人机灵,还做学问;我刚进白鸟营的那会见着他,看他那么白净斯文的,手里还拿一卷书,还以为是北军派下来的文书官呢,哪想到后来他功夫那般厉害,立那么多功;难怪得冷司马看重。唉,只可惜……”
“闭嘴!”三个姑子都吓了一跳,只见邹雨嫣黑着脸,厉声叱向谭若梅。
她真是什么人都敢吼,谭若梅和她是一届的老兵,多少算有交情,然而她也不留情面。谭若梅倒也不介意,像是习惯了她这幅样子,平平淡淡闭上嘴,继续手里的针线活。顾柔见气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