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动,精力微分,被对手抓住空隙,一名刺客突然出手,朝他腹部打了一枚铁虱子。他迅速左手来接,当下挟在指尖,反打回去,把那人钉死在地。却无可避免地露出左肩一片空门,被剩下仅存的那名刺客钩镰一甩,刺中腹部。
国师长身微震,那钩镰深深入到肉里,竟是撕咬般的疼痛。
萧书生心知不可得手,虽有不甘,但看到这里,见他终于受伤,终究枯瘦的脸庞总算冷笑微漾,稍稍觉得一丝快意。为求自保,他没作停留,一夹马肚子,甩开缰绳:“驾!”绝尘而去。
……
顾柔伫倚长桥在等待。
晚风徐徐,吹动水面粼粼波光。
约定的时辰还有半柱香便要到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坦承前情,不由得在桥上焦虑起来,双手撑着桥阑干,深深吸了一口气。
和国师的事,的确很难说得出口……而且,心中的畏惧,似乎远不止这事件表面的一层。她为什么不敢说?用国师的话说,应该事无不可对人言才是,如果内心真的够坦荡。
水里,月亮的倒影摇又晃,一盏不知谁放的河灯孤零零地从桥下飘过来,水里月亮的影子便碎裂了,顾柔凝望出神,忽然神思一恍。
蓦地,水面竟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