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雁一对顾柔用力,国师的膝盖就擦着地面,近乎疯狂地向前俯冲一步:“放开她!你伤她半寸,本座要你千刀万剐!”
国师在先前的交战中身受重伤,步伐摇晃,但那血红的眼睛狠厉无比,瘆得舒明雁也不由得一怔。
舒明雁阴阴惨笑:“好,我放她,你先剁了你右手给我瞧!”他就是不杀他,就是要一点一滴地折磨他,以泄心头之恨。
“不可!”顾柔尖叫,眼泪遏制不住,用力去踢打舒明雁,“不,我不准你那么做!你不准……”被舒明雁扼了一下咽喉,痛得说不下去。
国师垂下头,他抬起左手,聚气手心,掌风渐渐凝聚——
忽然地,却又停下。
舒明雁一惊,警惕:“怎么,反悔了?那我杀了她!”
国师抬头,他跪着,仰望着顾柔,脸上的鲜血染红了右半边脸,殷红雪白相映,竟愈发地诡谲凄美。
此情此景,顾柔心肝欲碎。
他声音清锐柔和,仍然是那样从容优美:“小柔,你不必难过;本座今天所做的一切,只因本座倾心你,甘为你生,甘为你死。”
顾柔嘶声:“我不要你死!”
“一切皆是本座自愿,你不必负疚于心。”
她几乎快疯了,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