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宗明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专心工作,顾苏也不闲着,观察了办公室格局,稍微做了下调整,动作不大。他的风水局就学了点皮毛,懂的多是一些驱邪阵、迷阵之类的实用阵法,恰好在这用的着。移动了几盆花的位置,顾苏又拿出几张符纸,将焚尽的灰洒在了角落里。
准备好了之后,顾苏对付宗明说道:“老板,我家那边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付宗明抬眼看他,把已经到喉咙口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咽了回去,“行。”
“你身上带着我的护身符,一般小鬼碰不了你,如果你怕不安全,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就行了。”顾苏说着,就见付宗明已经伸手将电脑关了。
“我和你一起去。”
“……”
“什么叫贴身保护?就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付宗明一脸严肃,语气无比正直。顾苏一瞬间愣住无言以对,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是我保护你,不是你保护我,你不需要随时跟着我。”顾苏表情有些无奈,却也没多少拒绝的意思。
“不行,我不跟着你你怎么保护我?”付宗明已经从顾苏面前走过,去找林秘书嘱咐工作了。
这件事就毫无悬念的成了两个人同行,老板的决定太突然,司机都没来得及赶来,但付宗明很乐意自己开着车送顾苏回去。
顾苏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看付宗明两眼,说好的带头努力工作的老板呢?
陆成禹带着自己的小队封锁了小区,头上还裹着白纱布,警帽扣着,有点滑稽。他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楼道口的一棵树下,那里坐了个妇人,撕扯着警员的衣服嚎啕大哭。
昨晚十一点左右有人报了警,雨花区有人大晚上跳楼了,死者为男x_ing,四十岁左右。他大晚上出警,现场确实有些可疑,但房子里并没有入侵者的痕迹,只能初步判断为意外,准备把死者的老婆带回去录个口供,她却死活不肯走,陆成禹想着先收队,可那个女人又拉着他们不放人,害得陆成禹只能让没被拉住的赶紧跑,他们几个人在楼下跟那个女人熬了大半宿,什么都没熬出来。
女人只知道哭,却又转着那双精明的眼睛,察言观色,用着最俗不可耐的方式折磨得他们身心疲惫。显然她是知道真相的,同时她也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有警员不耐烦:“再吵就把你带回局子里去。”
换来的是更大的嚎哭声,以及“警员打人啦”、“警员随便抓人啦”等极有煽动力的话语。陆成禹有些尴尬的看了下周围围观的居民,却没人搭理她,侧目看着这边,目露厌弃,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警花肖念拿着小本子凑过来:“师兄,我听到不少东西,你要听吗?”
“赶紧的。”陆成禹皱着眉头l.u 起袖子。
“死者是这个女人的丈夫,男的是二婚,前妻留了个女儿给他,七岁,四年前夭折了。这个女人也生了个女儿,今年八岁。”肖念低头看了眼小本,“四年前这个女人生下一个儿子,邻居们都看见过女人打骂女儿,这对夫妻挺重男轻女的。”
听到这里,陆成禹抬头看了眼楼上,五楼的一扇窗户里露出一张小脸,和他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受到惊吓的缩了回去。
“还有一件事。”肖念面容严肃,甚至还眼中带着怒不可遏的火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裤子脱了一半,尸体正上方是他们女儿和儿子共用的房间。”
陆成禹猛地一脚踹到正前方的水泥墩子上,本来就不结实的水泥墩子裂开了一条缝,肖念吓疯了,惊恐的左右张望,生怕有戴红袖章的老大爷走过来要罚钱。
“畜生。”陆成禹狠啐了一口。
合该人死了,要是人没死,合法弄到监狱里关几年,给那些犯人享用。陆成禹皱着眉头,说道:“小肖,你……你去看看那女孩怎么样了。”
“看过了,没事。不过他们家那儿子真够混的,抓着姐姐的头发死命扯,我给他弄开的时候还踹我,手上抓了一把头发。”肖念愤愤看着自己裤腿上的脚印,熊玩意。
“那没办法了,收队,回去再说。”陆成禹又踢了水泥墩子一脚,随后就见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大爷气冲冲的从远处冲了过来。
陆成禹迅速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塞到肖念手中,“先交给你了,我回去补觉。”
肖念看着他飞快逃走的背影一脸无语。
顾苏在人圈外挤不进去,付宗明双手c-h-a兜陪他站在那,四处观察环境。付宗明几眼就有了判断,这个小区太陈旧了,比不上集团名下开发的任何一处房产。
地上的血迹还未处理,魂不在了。顾苏心里咯噔一下,拨开人群要往楼上冲,不过立刻就被警员拦下了。
“你什么人?这里不能乱闯。”
“我是这里的住户,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顾苏焦急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突然看见付宗明身后树荫里的大黑影,愣了一下,连忙给警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以为是我家出事了,对不起。”
这一连串道歉让警员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就没说什么了。
顾苏退回人群里,蹲到树荫底下,就像在乘凉一样自然,付宗明自然而然的跟着蹲了过去。
蛮阿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纸鹤,突然察觉到顾苏的气息,立刻抬起头来。隔了一整天才见到顾苏,蛮阿十分高兴,伸手去拉他,却被拍开了。
蛮阿一愣,又把手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