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听延昱一带而过,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笑容愉悦,“那可真是大好消息。打了这些年的仗,人心惶惶,就怕南方也陷入战乱,如今订下友好盟约,总算能够松口气。”
延昱笑道,“正是如此,江南仍可安逸。姑娘是江南人?”
月娥来了,不过这回还带着两个小丫头,淡定吩咐她们给节南送茶送点心,但延昱那桌却由她亲手侍奉。无论是月娥,还是俩丫头,端茶递水的动作划一,不似寻常富家。
节南看着,心想恐怕对方颇有来头,垂眼喝了口茶,再答延昱,“不是,我本是北方人,父母过世后,来都安投奔姑母。今日同姐妹上江投粽子,不料遇到大雾,一阵风浪将我刮下船,多得延公子相救。请问延公子住都城何处?等我告知姑丈姑母,他们定会登门道谢。”
“桑六姑娘当真不必客气,救人本就应当,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