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敏锐，现在回忆起来，原本没有注意到的疑点就像是污迹一般让人看不顺眼。

相对于对方对自己的了解，西夏从未听过浦原喜助或者别人的解释，只知道对方是死神，原本呆的地方叫做尸魂界，丑陋的生物就像是自己，名叫虚，会吞噬掉人类的灵魂，是可怕的存在，但除此之外，无论是对对方的深一层的了解还是以往发生的事，西夏都一无所知。

就好像是他们完全把他隔绝在外，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事实。

啊，说的也是嘛，自己可是虚啊，虽然完全不记得什么，但也是他们的死对头呢，

“其实我很早就觉的了，浦原你……”西夏顿了一下，还是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伤人的话，“就像是在养狗一样在养我呢。”

“……”

“如果死神生存的地方是尸魂界，那么虚也有自己的世界吧？与其当个弱小不堪的垃圾，我更想和同类生存在一起呢。”

“西夏……”

“啊，实话说真是受够了啊，说起来还真是奇怪，进入义骸的时候总感觉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呢，喜欢到想要变成那些垃圾的地步啊，现在想来的话……是浦原你做了什么手脚吧？那种奇怪的情绪，我为什么会产生啊？”

“……”

“喂，看着我啊。”

西夏扯了一下锁链，心中不满的情感一闪而逝，红色的光芒顺着接触的地方聚集成球，落在了

那上面，原本结实的怎样都挣脱不了的锁链居然消融了一样变成了最基本的灵子，齐刷刷钻进了西夏的身体。

握菱铁斋站了起来，扫过了前面的店长又紧紧盯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他的走进，两个人渐渐绷紧了面容。

西夏把手掌盖在了结界上，因为身高的问题，他不得不仰视着他，距离的拉近让对方隐匿在帽檐下的面容无处可逃，只是……

浦原喜助居然露出了悲伤的样子……

真是……

真是碍眼啊，这种感觉……

明明被隐瞒的是你，对方却流露出一股受伤的样子。

西夏阴郁的情绪眨眼间就泛了上来，原本沉浸在身体深处，就像是消散了一样的般的情感转而充满了整个身体，笑容在孩童般稚嫩的脸上拉大，嘲讽的语气带着最深沉的恶意满满。

西夏不知道，这时候的他就像是真正的虚，人类魂魄堕落成的邪恶灵魂，在漫长岁月里逐渐被扭曲的情感似乎又在他身体里活了过来，这样的他，对于浦原喜助来讲，完全是最大的打击。

男人闭上了眸子，手里的义骸无声的被扔在了地上，握菱铁斋担忧的望着他，浦原喜助却轻轻叹了口气，再睁开眼时视线不再望向西夏，在虚讲出“垃圾”那两个词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实验……失败了啊……”

无论是在义骸里融入多少情感，也无法抵消虚的本能，即使装了吸收灵压的装置，脱掉的义骸的虚还是会逐渐恢复本性。

毕竟是……虚啊……是用斩魄刀破坏头部才能净化的生物啊……

“店长，要……”处理掉吗？

“不，等……”浦原喜助原本转身的动作顿时顿在那里，握菱铁斋也抬起了头，望向了上面，除了被结界阻隔的西夏，两人都感觉到了那种陌生又熟悉的灵压。

是破面。

☆、l65遇见的那只破面

西夏把自己狠狠砸在了土地上，想当然身体根本没有受伤，地上却被浅浅砸出了一个人形坑，浦原喜助转身就匆匆离开了，握菱铁斋依旧像是往常一样盘腿坐在旁边，望着他，面前的结界又添了几层，厚度却没有什么变化。

那句“实验失败了”可谓是让西夏吃了一惊，虽然是用了这样的词，其实他除了略微沉默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

握菱铁斋这个古板又认真的家伙，不用说肯定再也不会回应他的话，刚刚西夏的话语完全把自己摆在了敌人的地位，虽说是愚不可及，但西夏完全没有想要抑制自己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样是最自然而然的结果。

他和呆再义骸里的时候相比，性格简直是天翻地覆。

从喜爱人类到视为弱小不堪的废物。

西夏仅仅用了十几天，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皮肤在人造的光线下映出了惨白的颜色，无论是指甲还是到坚硬的皮肤和外壳，西夏很奇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气恼火自己和普通的人类不一样。

明明现在的自己更加强大，更加势不可挡，为什么当初还要进入到那个义骸里啊？

西夏觉得那时候自己可谓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家伙了。

也许真的像浦原喜助说的那样，人造的东西怎么都抵不过本能的复苏，这种情感上的变化悄无声息，在他脱离的时候就开始转变，即使现在有人告诉他这是错的，西夏恐怕也会想都不想就给对方一个虚弹。

虽然他现在还不太懂那种虚弹这种玩意。

但是……

思绪闪过的时候，红色的光球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指尖，就像是使用自己的手脚一样再自然不过，他猛地坐了起来，歪过头想了想，然后把光球指向了结界，就像是他想要的结果的一样，红色的光球滑过了空气，带着凛冽的速度轰炸在了那里，只不过那结界仅仅是震了两震，就恢复了原状。

握菱铁斋并没有放松警惕的样子。

西夏看着他，突然回想起了浦原喜助说过的话：

“……你吃掉了铁斋所有的灵力……”

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