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下个礼拜如果不忙,我还会回家看你,不要难过,听话。”当他的手摸到淑芬的脸蛋时,发现一向坚强的淑芬竟然哭了,他一阵心疼,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慢声细语地劝道:“淑芬,我也不想离开你,也想把你带在身边,天天和你厮守在一起。可你看看这一大家子,父母已经老了,两个嫂子的孩子又都那么小,她俩的身体也不好,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得靠你操心,你自己觉得你离得开吗?”
淑芬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地望着丈夫,点点头说:“这些我都懂,可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想你了。大嫂有大哥陪着,二嫂有二哥陪伴,他们都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只有我独守空房,…,我只好让自己一直忙,一直忙,不给自己留一点空闲,这样,我就没功夫想你了。”
曲焕章一听,将淑芬搂得更紧了,轻声说道:“你受的苦、受的累,我虽然看不见,但我心里都明白。谢谢你,我的小妻子。”
曲焕章这么一说,淑芬哭得更厉害了,曲焕章赶紧替她抹去眼泪,捧着她的脸蛋,深情地望着她说:“不许再哭了,来,抬起脸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好了,笑一下我看看。”淑芬这才含着泪娇羞地笑了。
☆、二十五何桂芬留省城租赁房间
欢欢的血常规指标已经接近正常,这说明她的骨髓造血细胞已经正常增殖了,目前既没有再出现感染的情况,也没有出现明显的排异反应,肝肾功指标也未见明显异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高致远专门调休了一天,来接欢欢出院。办完出院手续,舒曼把他们送到医院大门口,高致远对何桂芬说:“你跟欢欢快上车吧,我刚给车加满了油,估计两个小时就到你们家了。”又对舒曼说:“下午我就能赶回来,晚上请你吃饭。”
何桂芬拉着欢欢的小手,却不怎么都肯上车,可怜兮兮地望了高致远一眼,低了头不说话,高致远只好问欢欢:“欢欢,马上要回家了,高兴不高兴?”
欢欢怯生生地看看她妈妈,小声说:“高叔叔,舒阿姨,我妈妈说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没有家了,我们回不去了。”
舒曼不禁一怔,看了高致远一眼,高致远也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人一时僵在那里。还是何桂芬打破僵局说:“我已经在网上找了一间一居室,就在东外环那边,我今天已经联系了中介,过去找他看房子,如果合适,我就租下来,和欢欢搬进去。”
舒曼不好说什么,高致远想了想说:“也好,反正我今天也调休了,不如我先带你们过去看看。”说完,让舒曼回去工作,他载着何桂芬和欢欢到了那家房屋出租中介公司,中介带他们进了一栋破旧的楼房,一起上了顶楼,打开房间让他们进去看房子。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内部结构还行,就是家电和家具不知被多少租户用过,已经破烂不堪了,好在租金不贵,每个月只要900块钱。高致远心里不大满意,但他知道何桂芬怕多花钱,想租一间便宜点的,所以,他不发表任何意见。
显然,何桂芬也不大满意,说楼层太高,家具也太破,要求中介再换一间看看,中介只好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比较新的小区,里面一栋挨一栋的,全是带电梯的高层公寓,小区的名字叫绿城美寓。房间在21层,是整个楼的中间楼层,结构也是一室一厅。房屋的装修时间并不长,墙纸看上去还蛮新的,里面布置的家具、安放的家电都是八成新的,看起来就比刚才那套房子要舒适些。欢欢一眼就相中了这套房子,她跑到窗户跟前,指着外面叫道:“妈妈,我要住这里,你看,外面有一个好大的广场,我还可以到楼下的花园、喷泉那里玩。”
何桂芬显然也对这套公寓很满意,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高致远。房屋出租公司的中介还以为他们是夫妻俩带着孩子来租房子,就说:“这套公寓最适合象你们这样的三口之家住了,相中了就赶快定下来吧,这样的小公寓可抢手呢,我们手里就只剩下这一套了。”
高致远不置可否,让何桂芬自己决定,何桂芬就问中介:“一个月多少租金?”
中介说:“长期租一千六,短期两千。”
何桂芬伸伸舌头说:“这房子面积还没有刚才那套大,开放的厨房,客厅和卧室也没单独隔开,怎么贵了那么多?”
房屋中介是一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没大有耐心,听何桂芬这么一说,就有点不耐烦了,说道:“那套面积是大,你如果相中了,我还用带你来看这套吗?”说的何桂芬哑口无言。
何桂芬看看欢欢期待的眼神,狠狠心说:“那就这套吧。”说着,掏出一千六百块钱递给中介,中介没接,拿出一份合同说:“咱们得先签定一份合同,你们最少租住一年,每月租金一千六,交一押三。”何桂芬忙问什么意思,中介解释说:“就是提前先交一个月的租金,交三个月的押金。”
何桂芬急了,说道:“我这一天还没住呢,就要先交四个月的租金,你们是什么中介公司,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中介不耐烦地解释说:“大姐,你出去打听打听,别人家是不是这么干的,你要是不想租,我也不勉强你。”说完,就要带他们下楼。
欢欢不高兴,央求何桂芬说:“我就想住这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