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或多或少犯下的错事或许都备案在了警局呢。
如果以后被多多照拂的话,警局下令各方盯紧她,那他想要办事更加力不从心了。
黎严毕竟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了,他知道意气用事不会取得任何成就,反而往往适得其反,酿造苦果,短暂的犹疑就让他下定了决心:“都退下!谁都不许妄动!”
“爸!”黎娴一股子气儿还没下去,见到父亲就这样退了,她很不甘!
“好了!娴儿,大局为重。”黎严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与他的小心谨慎脱不了干系。他虎目内敛,淡淡道:“原来是阙队,你没有穿警服,我都不知道你在哪个职位了。”
阙之羡没有回话,陆恒持着枪警惕的对准对面的人影,提醒:“阙队可是少将级别,你们动人之前先掂量一下。”
年纪这么轻的少将级别,黎严眯了眯眼,倒也难怪,他父亲阙钧廉的职位与人脉的确可以让他的儿子晋升更高头衔。
“原来是阙少将,队和少将这其中的距离可是天差地别啊……喊得我都摸不清你到底什么门路。”黎娴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阙队是不想节外生枝,太过张扬,所以不同意我们喊他这个名称。”陆恒看不惯画的跟妖魔鬼怪一样的女人,出言打击。
黎严不再久留,觉得再留下去也讨不到半点好处,转身就走。
黎娴自然愤怒非常,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心有怒气的跟紧父亲,扭头就走,没走几步忽然想到什么,转过来扫了一眼阙之羡怀里的那道人影,冷漠的笑了笑:“哦忘了告诉你,你怀着的那个女人,曾在不久之前,被我狠狠踏在地上……跟一只死狗一样。”
大雨依旧不眠不休的下落,冰冷狠毒的像是毒蛇身上的毒液。
落在黎雪身上,让她不停颤栗。
“黎雪,你记住,今日你在我的脚下匍匐,来日,也一定如此。”
阙之羡温润的眸光盯向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淡淡开口:“来日方长,你能想到今日你会这样退去吗?”
他的语气清淡,但字字戳在黎娴的心口。
没错,她的确没有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策今日居然半路被其他人劫了去,这真是让她心头窝火又无处泄愤。
开玩笑,对方可都是有真枪真刀的警察,而他自己,也不是普通的头衔。
大雨倾盆直下,整个a市都迷蒙着一层透明的阴霾。
陆恒见那群人撤去,四周也围满了看戏的路人观众。只好派人去疏散通道。
“阙队,你受伤了没有?”陆恒很些焦急,上下打量他,眼睛突然定格在他右臂上,有殷红的血液顺着袖子低下来,溅落在雨地里。
“我没事,你送我去医院,她还在发烧。”
“诶诶,好。”陆恒直搓手,眼光一直瞟啊瞟,不敢正眼看他怀里的人影。
消毒水的味道百年如一日,安静的病房里,黎雪缩成一团,她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在响起黎娴最后的那句话。
是啊,高高在上的黎雪有朝一日连只死狗都不如。
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不是。
如今安静下来,四周空荡荡的,一连续的打击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精神面临崩溃。
——啪嗒一声。
病房门被打开,有护士进来准备给她扎针。
她突然往后退了退,嗓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进水了:“……你走开,不要碰我!”
她瑟瑟发抖,往角落里躲。
“这位小姐,你需要扎针,你在发烧。”
“不要!我不要……”黎雪思绪混沌,一把甩开护士探过来的手,“走开!我让你走开!”
医院的缴费楼里,阙之羡一边付费一边看向一旁忐忑的陆恒:“你去病房里看看她,我付好款一会儿就来。”
这让陆恒的脸一下子苦了好几个度,妈妈呀,他已经做错好几回事了……他可不想再去触霉头。
“阙……阙队,要不你去,我来付……”
阙之羡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只好叹了口气,也不为难他。
两人还没走到那扇病房,就有护士推着推车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道:“简直不可理喻!居然还有这样的病人!”
没走几步就发现面前多了两个人。
阙之羡眉心微蹙,询问:“你好,请问里面这个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女护士一脸厌烦之色:“我估计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我给她扎个针死活都不让我碰!这种病人,没救了!”说着推着推车就往一边走去。
陆恒听得目瞪口呆,咂咂嘴巴不敢说话。
阙之羡抿唇,思忖半晌,道:“陆恒,你先回去,那辆车给我留下。”
“是,阙队。”陆恒忙不迭的点头,在这里他都快压抑死了,那个女人的厉害他可不想尝受第二次。
黎雪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浑身发抖。
现在的她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被人羞辱,被人踩踏。
门轻轻的被人推开,阙之羡走了进来,见她瑟缩在角落里,不停的颤栗。
“黎雪。”他坐在她身边,轻轻唤她。
她不回应。
“骄傲的黎雪。”
她不抬头,依旧不闻不问。
“最棒的黎雪。”
她瘦弱的身躯抖得更厉害了,“不……我已经不是最棒的了,最棒的黎雪早就不存在了……”
她缓缓的抬起眼睛,水雾迷蒙,她伸出苍白的手指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