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掉在路上了,现在过去找。”
江意水犹豫了下,“那你要小心啊。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娘说外头坏人多。我保护你。”
江意雨轻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保护我?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估计出门就能被人骗到渣都不剩。
“可是我是姐姐啊”江意水理所当然地道,“姐姐要保护妹妹的。就像哥哥保护我一样。”
江意雨冷笑一声:“你哥哥倒确实护着你。”因为害怕那位薛郎君一会就走了,她眼下没心思应付江意水,不耐烦道:“总之我过去找帕子,你去更衣的地方就行了。你不听话,以后我就不喊你姐姐了。”
江意水忙捂上嘴,乖巧地不说话了。
江意雨有时候还是挺喜欢这个傻姐姐的。
她重新温柔起来,“那姐姐先过去吧。”
江意水听话地往更衣处去。
茵茵有些担忧,“女郎,更衣处人多口杂的,让大娘子一个人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那怎么办?你陪她去?”
茵茵忙道:“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放女郎一个人。”
江意雨往院子入口处走去,边道:“那不就行了。放心好了,寻常平民不敢对她做什么。”
紧赶慢赶,等江意雨赶到院门口杏花林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落英缤纷,如诗如画。
可惜良人已去。
江意雨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
“走吧,回去了。”她有些气馁地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三娘。”
声音清朗微凉。
江意雨惊喜地转过身,“表哥!”她目光盈盈,看向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昭昭呢?”
两人同时开口。
江意雨脸上的笑一僵,不甘地咬了咬唇:“你能喊她的字,为什么只按序齿喊我。”
话中的哀怨情思,让人脸热。
冯延用一贯清冷重复问了遍,“昭昭呢?”
江意雨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和他闹别扭,乖乖说了实话,“在更衣处呢。”
冯延立刻往更衣处走,江意雨喊住他,“表哥,冯家的事,我都听说了。”
冯延转过身,眼中晦暗不明,“舅母也知道了?”
江意雨点头。
不论江大夫人知道与否,她都必须这么说。
她朝冯延走了一步,“表哥还想娶姐姐的话,就不要走,在这陪我。”
她痴恋地用目光描摹冯延冷峻的眉眼,红唇吐出他无法拒绝的话:“我来帮你,好不好?”
冯延停住了脚。
江意雨微微一笑。
*
妹妹怎么还不来啊……
江意水托着腮坐在更衣处前的石凳上。
身后是一片潇湘竹林,还有些微微冒头的春笋。
江意水盯着那笋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
“这位女郎。”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江意水一跳,她连忙转过身来,把手背在后面,“我没有要挖笋,你……”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长袍翩然的男人,歪头想了一会,“你是刚刚那个薛郎君?”
薛崇温和地道:“在下薛崇,行三。”
江意水微微福了福身,“郎君有礼。”
果然不记得了。
薛崇眼神一暗,知道她胆子小,把声音放得更柔了,“女郎可是在等什么人?”
江意水点头,“薛郎君方才可有看到我妹妹?”见薛崇疑惑的眼神,她忙补充道:“就是那个穿素白裳的,很美的那个。”
薛崇慢慢地走近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
他俯下身子,高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哑声道:“她没有你美。”见她没有反应过来,薛崇勾着唇笑道:“所以我只记住了你的脸,没有记住她的。”
“放开昭昭!”
一声怒吼把看美色看呆了的江意水拉回了现实,她心虚地看过去,冯延俊脸黑沉,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的江意雨提着裙子小跑着赶过来。
“表哥。”江意水甜甜地喊了声。
冯延面色稍缓,“昭昭你过来。”
江意水听话地走过去,冯延伸手把她护在身后。
薛崇眼睛眯了起来。
冯延冷眼瞧他,“你是谁?”
“在下薛崇。”
江意水拉拉冯延的袖子,深怕他一会问出来是她看人家看呆了。
冯延低头问道:“他欺负你没有?”
江意水连忙摇头,“薛郎君是个好人。”
她谄媚地转过来,露出一个笑脸。
被发了好人卡的薛崇温润一笑,“既然女郎与这位相识,那薛某就先走了。”
他风度翩翩,比起冯延的冷,他更像是冬日的暖阳,令人感到舒适惬意。
冯延一拱手,目送他走远。
“姿容浩渺,如仙人闲适,这位薛郎君真乃当世君子。姐姐,你觉得呢?”江意雨把视线从薛崇的背影上收回来,看向江意水。
江意水呆萌地点头。
什么浩什么渺地,听起来感觉还不错。
薛郎君给人的感觉也很不错,用来形容他应该适合吧。
冯延忍不住道:“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一面之交罢了。”
江意雨笑而不语。
冯延扶着江意水的肩,“昭昭,我这次过来是有话要和你说。”
他动作太用力,又靠得太近,江意水有些紧张。
她挣了一下没有挣开,撅着嘴道:“表哥,你弄痛我了。”
冯延收了些力气,但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