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晴撅了撅嘴,甚是委屈,“为什么呀?”
见她如此,苏长宇不由心生怜悯,安抚道:“反正事情也过去了,多想无益。”跟着又郑重地建议,“低调做人。”
回到酒店收拾好东西,从晴又做了件以往做过的事——连夜赶回海城。等待飞机时,重点提醒了卓智允,近来有人想黑她,千万千万不要没事找事。
他的回复总是很迅速,“谁想黑你?让慎哥帮你摆平啊!”
从晴保持微笑脸,不予回答,随口道:“你真是社交小王子啊,转钟了还守在微博前。”
他还羞涩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嘛!”并再次问:“你还没说到底谁想黑你啊?”
从晴想了想,苏长宇都没能找到幕后黑手,就算告诉别人结果估计也是一样,便只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得罪了谁吧……”
他斜眼笑,揣测道:“不会是我的某位脑残粉吧?”
从晴:“……”臭不要脸!“那明明是你哥的粉丝。”
他发来一个冷汗的表情,后才正经道:“以前慎哥跟大哥在北京时,娱乐圈的事也了解不少。你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帮你斩草除根!”
下午在ktv时,从晴也听卓智允说了不少冯子慎在北京上学时的事情。冯子慎有机会就去剧组打杂,干过什么兼职,如何如何勤奋上进。从晴并不想听,却耐不住卓智允的絮絮叨叨。
最后只好呛他一句,“你们富二代就这么喜欢体验生活吗?”
卓智允霎时哑口无言,顿了好久,只说:“大哥被家里赶出去了,他们都只能靠自己。”
“喔。”那就怎样?
他不再说话,从晴的余光隐约看见他向冯子慎那边看了眼,似乎有口难言,却始终没有明说冯子慎是因为什么。
现在又听他这么一提,从晴其实也相信冯子慎有能力帮她解决麻烦。但是……一想到又要跟那个人牵扯不清,从心底就拒绝了。
“不管了,让黑子们放马来吧!!”
卓智允收到这条消息后,转手就递给身旁的冯子慎看了,笑中含着同情,“怎么办?”
冯子慎眸光微沉,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自顾说着,“她肯定跟上次一样,准备坐夜车回去了。”
“那……你也走了?”
吞云吐雾间,冯子慎缓缓摇头,“现在出这种事,我也该注意点。”
任凭怎么回忆,他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想黑从晴。毕竟从晴的人缘一向不错,就算再怎么霸道,对待不亲近的人始终会退避三分。至于他所知的从晴的那些朋友中,也没发现什么阴险的人存在。
更重要的是从晴跟大多数人都不存在利益竞争关系,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只剩一点,就是有人妒忌从晴。如果是这样,最可能的就是另外一些同行在背后使坏。但究竟是谁,冯子慎一时也很难想通。
但很快他就有了主意,在玻璃烟灰缸里捻灭烟头,起身便要离开,“我先走了。”
卓智允对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地笑,“说好要注意点呢?”
夜色苍茫,离开歌舞升平之所,大街上人影稀疏。
冯子慎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想起从晴在北京的第二个冬天写进文下的一件事。
春节过后,从晴赶赴北京,由于票源紧张最后只能坐上凌晨到达的火车。月黑风高的夜晚,又被司机丢在了所住小区的对街。中间隔着宽长的马路,她只能去走路灯昏黄的地下过街通道。
寂静无声的过街通道里,只有她一个人。仅这一点就够她提心吊胆了,偏偏走到中间位置时身旁突然站起来一个流浪汉,大概是因为从晴拖箱子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他。
冯子慎还记得,她这么写道:“那一瞬间,简直感觉心跳骤停,几乎都要惊叫出声。同一时刻,各种被杀手法全部闪现出来。更要命的是……我还要假装很镇定,继续保持匀速前进。担心稍有不慎万一刺激到他,他心血来潮真会做点什么……”
所幸她一直走到出口处的楼梯,流浪汉也没有追上来。倒是从晴,吓得心脏乱跳,连拖带拽地拉着箱子赶紧回到大街上。之后又遇到几个小混混,她全都怒目视之。
当他得知这些时,从晴已经把这件事看淡,甚至可以当作一次大获全胜的心理战。冯子慎却是一阵后怕,不敢去想如果那一晚稍有差池,从晴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即使那时已经和她有了联系,却依旧错过了这么多年。扪心自问,冯子慎感到自己有诸多问题。对待从晴的关系上,他总是在准备中,总是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却忘记了感情世界里,从来都不存在一项“完美计划”。
想到这些,不由感到万分自责。
到机场后,冯子慎取了订票,原本以为从晴大概已经登机,却意外地看见她的身影。
他很高兴,提着行李包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从晴。”
听见这道声音时,眼皮正对着手机打架的从晴瞬间便清醒过来,扶着额头向右侧看去,半天只憋出一句,“你怎么在这?”
他垂眸浅笑,语调轻扬,“下次见面能不能换一句话?”
从晴回想一阵,好像确实每次都在说这句话,但一见他笑,便定了定神,“不能!”
他笑意更深,注视她片刻,才指出,“你的事,我听说了。”
从晴一听,便瞪了手机一眼,嘴上做着口型,“八婆。”
“我现在有些想法,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