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这就好,谢慧齐松了口气。
“以后外面那些夫人们的帖子,我让他们送到你这处,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慧齐心神俱疲,很是无奈指着自己看向他,“您看我行吗?”
夫人外交都交给她,她做得了那么多的事吗?
“行。”齐君昀却点了点头,且还淡然地对她道,“你现在多做些,做顺手了以后也容易些。”
谢慧齐听了简直想嘴他磕头,多做些?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光把国公府的这些个庶姑娘嫁出去就能把她折磨疯。
见她一脸的心如死灰,齐君昀也是微翘了下嘴角,“多与各府的夫人们走动走动也好,多跟她们说说话,你就知道哪家屋里头缺人。”
这么说倒也是……
就是他让她做什么事都好像有再顺当不过的理由,她也无法拒绝,这来来去去之间太过于滴水不漏,简直深沉得可怕。
谢慧齐还是觉得她这纵身一跃,还是跟跃进了狼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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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晚上齐君昀走时还是让她把那只推了他的右手伸了出来,然后拿扇子敲了两下。
不轻不重,倒也不疼。
“以后莫要胡闹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背手走了,谢慧齐站在门边等他走了就回了屋,等爬到床上又看了看那只戴着凤镯被敲了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这日子过得着实惊心动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何尝不是因她已经进入了漩涡当中才有这份奇景。
若是一天看着日出日落身边毫无变化,可能她就是穷其一生,也摸不到那害她母亲惨死,父亲尸骨不全的凶手。
仇要怎么报,她还不知道,但这日子至少是已经有了起色,有了盼头了,这心里也就不再忍得那么痛苦了。
第二日齐昱就来了,还带了悟王府那边的消息,悟王妃自然是没事的,韩相正在拜访昨日在场的几位大人公子家,想来他们是打算要把这事封口了。
“过不了两日,想来韩相也会来我们国公府走一趟。”这等事是肯定是要上府相托才有诚意,韩相免不了走这一遭。
齐昱的病其实还没好,走一会那脸上就惨白惨白的,谢慧齐指着周围给他搬椅子,等到齐昱坐下才偏头想了想,问他,“韩相跟咱们长公子现在关系如何?”
“还好,”齐昱淡道,“见面了也都客客气气的。”
那就是还是维持着表面的那点体面了?
谢慧齐点了下头,心里也有了点数了,也知道这事大概会以长公子的点头做为终结,毕竟那日她也是过份了,不管悟王妃说了何话,但她王妃的身份在那,而她在王府那样质问悟王,说悟王妃的不是,其实也是失了礼数的。
这事想来王府那边也会拿来做文章,此事相互一抵,大概就是谁都不会再提起。
齐昱回来后,谢慧齐隔两日就又能拿到一份齐昱整理出来给她看的抵报了。
谢慧齐刚到这个世道时,觉得依她在前世所受的教育与获知的知识在经济与农业都落后的古代就算不能混到风声水起,至少也要比许多人都要出色得多,但实际上就是她知道的多,也还是知易行难,她知道的很多知识完全没有先天存活的条件跟落实的土壤,基本上全都无用,而有那条件和土壤的,她其实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关于有条件的事情,古人做出来的成就并不比现代差。
就像她先前知道一万个做各种菜的法子,但也还是会因为食材跟作料的缺乏,能做的还是那老几样,而一等她进了国公府,有了相当的条件,但实际上有了条件的地方,操作者也就是厨师这些人都是世代相传的,那手艺跟味觉只比她好不坏,她这种半桶水还是拼不过他们。
而像国公府长公子这种贵族子弟的日子过得更是不如她刚刚来到这世道时候的想象了,不谈国公府长公子,就是她阿爹一个侯门次子,那每日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鲜衣怒马,酒肉池林,更多的都是走访各家各门商量事情,不管是为维持家族的风光和地位,还是为了自身的所求,都会在小小年纪时候就为家门奔波,而不是一味地沉醉在温柔乡里纵情声色。
当然任何时代都不缺败家子,谢慧齐也知道这满京城里也多得是就是一夜之间把家底掏光还能乐不思蜀,不带脑子活着的浪荡子,但他们也是懵懵懂懂一生,几年把一世的福都享尽了,最后连死都是身死异处。
好在她阿父也好,还是现在定的这位未婚夫也好,都是把脚踩在地上过活的男人,脚踏实地的男人虽然现实得可怕,得也比谁都知道懂得家庭的真谛,比谁都要爱护家庭。
这也是谢慧齐知道她对她这位齐家哥哥心动了,但也从不惶恐的原因。
不过以后国公府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管他爱不爱她,但只要一旦这天掉下来,他自会站在她身边顶着,不会让谁砸到她。
谢慧齐这日子在国公府过得还是安心的,但她毕竟不是被请进来享福的,这时候正好春试放榜也有好几天了,出炉的中选者的底细也被京城的各门各派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国公府自然也握有这些学子的一些底细,其中也有几个人是被长公子圈出来打了印的,这种圈了还打了印的,那就代表就是他们这边的人了,所以谢慧齐一看这圈出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未成婚,身上还是未有婚约的,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来了。
她现在也没同那些夫人们来往,自然也还不能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