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哥。”张鹤也微微笑道, 扭头将柳锦心请了进去, 张雁便自行跟着进去了。
柳锦心的目光在进入前庭后便开始梭巡在人群中,不过在这群人中并无发现她想看见的那道身影。张鹤将柳锦心为众人介绍一番,而这些人多数都与柳锦心是见过面的,倒也无需客套太多。
“你且忙去。”柳锦心对张鹤道。
张鹤想不通张雁为何会过来,挠了挠耳朵, 应了一声,夏纪娘牵着小花生的手,对她道:“花生,带祖婆到后院走走。”
小花生仰着脑袋看了两个大人一眼,乖巧地松开夏纪娘的手转而牵着柳锦心的手,道:“祖婆,花生带你去后院走走,后院可漂亮了,有阿爹种的花,上次阿娘将阿爹的花摔碎了,阿爹可生气了……”
“……”张鹤语塞,小花生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来她就郁闷。
上次她试种了盆栽海棠花,结果被夏纪娘不小心给摔了,而且夏纪娘毫无认错愧疚之心,让她生起了闷气来。气得她整整两日不理夏纪娘,最后夏纪娘意识到这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花比较重要,而是她的用心和期待并不被人认可,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
张雁也随着柳锦心往后院走去,张鹤本想阻止他,夏纪娘却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他来此想必是阿姑所要求的,我们静观其变吧!”
“娘知道他已经知晓她与小娘之间的事情了?”张鹤又问。
“我如何能得知?不过,想必阿姑跟小娘都已经猜到了。”
张鹤目光灼灼地看着夏纪娘,后者留意到宾客的视线,轻轻拍了她一下,道:“你盯着我做甚?”
“纪娘,我只是好奇你当初是如何将小娘劝归的。”
她们去到广州,又通过童历瑜的人脉留下的关系以及广州的衙门提供的线索才找到刘绣的,她之所以选择当一个浮客便是不希望曾经的旧人找到她。她已经选择躲开过去,便不会想要见张鹤,甚至是跟张鹤回抚州。
俩人在广州呆了两个多月,除了找刘绣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外,刘绣对张鹤她们避而不见又是一段日子。张鹤已经打算放弃了,所以多数时间是在找契机让玉米等作物合理出现,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夏纪娘已经说服了刘绣跟她们回去了。
夏纪娘一直不曾明白地说她跟刘绣说了什么,而她跟刘绣也亲近不来,更是不会去主动问她,导致这问题一直埋在她的心里头,直到今日才又被挖了出来。
夏纪娘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罢了。”
“我们的事?”张鹤丈二摸不着头脑,“我们的事有何好说的呀?”
夏纪娘叹了一口气:“只听片面之言是永远无法得出事实的,从前我们所知道的阿姑与小娘之事都是从别人的口听来的,可当听她们各自的说法时,才发现,她们这些话当初若是能说与对方听,或许也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了。”
说着她又瞥了张鹤一眼:“若当初我们对对方的爱意都不曾诉诸于口,即便后来明白我们失去的是什么,可也追悔莫及了。”
张鹤摸了摸鼻子,她承认自己在这方面顾虑得太多,反而不及夏纪娘大胆和勇敢。忽而她又笑道:“没有如果和当初,我只知道眼下我们追寻到幸福便已足矣!”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张鹤便准备去请柳锦心和刘绣入席,当她走到后院,在廊庑处时只看见柳锦心和刘绣坐在纳凉的亭台中,而四周已无张雁的身影。
小花生正独自一人在花海中玩耍,她学张鹤,将张鹤给她打造的小勺子装一些水浇在树下,很是乐此不彼。
“花生,过来。”张鹤轻轻唤了一声。
小花生扔下小勺子便朝她直奔而来,也不管小手沾满了泥巴便往张鹤身上蹭。
“大伯去哪儿了?”张鹤问道。
小花生道:“他走了。”
“……”张鹤没看见张雁离去,不过她被众人拉着谈事,张雁离去也没跟她打招呼,她不知道也不稀奇。
“那祖婆她们在做甚?”张鹤又问。
小花生捏着鼻子,道:“吃酒,好多好多的酒,臭臭!”
张鹤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俩人都背对着她,她的视线也不佳,只能根据印象模糊地勾勒出桌子上的酒坛子。她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兴许她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儿却不是她可以融合进去的。
想了想,张鹤抱起小花生,道:“花生饿不饿,我们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
“那先去洗净了小手,下次要自己洗哦!”张鹤软声道。
“好~花生最听阿爹的话了。”小花生说着,又抱着张鹤的脖子亲了她的脸一口。
那日柳锦心与刘绣谈了什么,张鹤与夏纪娘也不得而知。只是打那之后,刘绣也不总是带在后院兀自发呆了,偶尔会问张鹤借马,骑着马便四处去。张鹤庆幸这马是系统里出来的,十分听话和温顺,否则刘绣多年未曾骑过马,普通的马未必能如此安全。
五月之时,张廷轩官升工部侍郎。面对清河稻的传播,也为了能使得优质常规稻能持续为百姓增加效益,张鹤也多置办了五十亩田,加大了优质常规稻的耕种面积,而杂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