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重重摔到榻上,忍不住尖叫。
赵桐扯开她的薄被,她还在那负隅顽抗:“殿下,您那东西可是锁着的,您自己又没钥匙,动再多心思也是白搭啊。”
赵桐不理她,三下五除二扯开她的薄被,等到看见她如他一般,雪白与金黄是他眼中的美景时,刚才的阴沉一扫而空。
他温柔的亲她,有些惆怅的道:“你个坏东西,简直太坏了。”
何满也不闹了,揽着他的脖颈,娇俏的道:“臣女哪儿坏了?这不都是按照殿下的意思来吗?我就是说说气话,谁让您自己不识逗,把我的戏言当真了呢?”
赵桐不理她,欣赏够了,下嘴使劲咬。
何满半真半假的喊疼。
眼珠转了几转,谄笑道:“殿下,如今臣女有金甲护体,您也休想得逞了。”
“是吗?”赵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钥匙来,在何满跟前晃晃,道:“我的钥匙没有备用的,可你的钥匙我特意多备了几把。”
何满有些傻眼:“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这个坏东西一点儿都不老实。”赵桐解开小金锁,将何满从她的“护体金甲”中扒下来,肆意施虐。
何满半推半就,心里庆幸:你也顶多是动动嘴罢了,又不能真刀真枪,谁怕谁?
事实证明,何满还是太天真了,赵桐就凭借动嘴的功夫,一样能把她摆弄的欲生欲死,反倒是不能真刀真枪的上阵,她远不如从前那样满足,一时整个人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悠来荡去,就是落不到实处。
何满都快被自己蠢哭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赵桐,想哀求又说不出口。
赵桐很无辜的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可不够舒服。就像隔靴掻痒,总差那么一点儿火候。
何满答不出来,满面通红,原本就红扑扑的小脸这会儿就更妩媚了。
赵桐谑笑道:“看来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原来只是恶补了几本春/宫画本子,看来远远不够。”
何满哀求:“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他已经足够卖力,再卖力下去,她只会更难受。
赵桐笑她:“还幸灾乐祸吗?”
何满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赵桐这才放开何满。
何满大口的喘气,也不敢再奢求别的,只盼着他不再往自己跟前凑,她能冷静冷静。
可惜赵桐要是能老实就不是他了,他用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何满身上点火。何满愤懑的瞪他。
赵桐道:“你瞪我有什么用?钥匙在你手里啊。”
对……
何满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钥匙,她受不住,怕是他更受不住,既然都擦枪走火,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她还一味在这隐忍个什么劲?
可是……
何满哭丧着脸:“殿下,钥匙,找不着了。”
赵桐回她一个冷哼。
何满明白他的意思,找不着是她的错处,他不好受,她也别想好受。
何满苦巴苦业的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钥匙,赵桐倒像大爷一样靠着榻看戏,就像她是他耍弄的猴子。
光看劲还不够,他道:“我渴了。”
何满只好抽空替他倒了杯茶。
赵桐嫌弃的道:“冷了。”
何满气得跳脚,见他不为所动,便豁出去道:“我去重新沏杯热茶。”衣裳也不穿,竟然就这么要往外奔。
气得赵桐把她拎回来好一顿臭骂:“你是不是傻?冬天雪地,你这么着就要往外跑?找死呢?还有,你是个姑娘家,脸皮不要了?被人看见了你还活不活了。”
何满装委屈:“是殿下不满意么。”
她在赵桐怀里扭来扭去,撒娇撒痴,赵桐道:“你求我?”
何满点头。
赵桐气笑:“那就好好求求我。”
这个何满会,她脸贴着她的脸,娇声道:“殿下,臣女知道错了,您就饶了臣女吧。”
赵桐被她扭得丛生,却强忍着道:“不行,你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臣女,恶心谁呢?”
何满从善如流的改口:“相公?夫君?青华?冤家,你饶了奴吧。”
赵桐浑身一个激灵,使劲揽住何满,在她颈边狠狠咬了一口,道:“你就是我不折不扣的冤家。”
钥匙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何满和赵桐二人也终于如愿以偿。
这是不是令人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何满不清楚,但于她来说今夜确实有些不同。
她在心里苦笑:这世道从来是不公平的,真未必能换来真,可假换来的真,早晚会露陷。她如今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
周深同她说和他一起走的时候,她是真的动了心。可动心是动心,于今而言,她离不开赵桐。只要赵桐不放弃,只要她没有在保全家人的前提下有当着赵桐的面远走他乡的能力,她就不得不和赵桐这么纠缠着。
周深才给她的那点儿勇气和希望立刻一点儿不剩。
她怕他没了那个耐心等,她怕他最终失了最初的那点儿真情。
他有的时候,她付不起。她有的时候,怕是他早没了。
和赵桐也一样。她付得起的时候,赵桐没有真心,如今赵桐有了,是真是假,她分辨不出,也不想分辨,且她已经毫无感觉,更已经不再奢想,只想着逃离。
本来天色就晚,两人折腾的时间又长,等到何满彻底醒来,天已近正午。
赵桐不在,何满怏怏的收回视线,不易察觉的轻笑了一声。她伸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