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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何满一出门,青暇便看她脸色不太好,瞅着四下无人,这才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和太傅置气了?”
何满瞪她一眼,道:“哪儿都有你,胡说什么。”
青暇道:“娘娘别怪奴婢多嘴,实是奴婢觉得,您真的没必要事事请示太傅。”
何满顿住,问:“你都知道了?”
青暇笑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姑娘虽说离了殿下和娘娘身边,可依她的性子,总不会如此安安分分,以后还是要生事的。娘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没道理养虎为患,不如在她不成气候之前就……”
何满倒气乐了:“你倒精刮,既是都猜到了,那这事就交给你如何?”
何满只是玩笑话,青暇却当真了,她想了想道:“奴婢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且请娘娘容奴婢考虑两天。”
何满瞥了她一眼,挑挑眉,道:“想破天你能有什么法子?还能亲自手刃了她不成?”
青暇陪笑道:“娘娘高估奴婢了,奴婢平时也就拿个针,给奴婢一把刀,奴婢也举不起来不是?”
何满道:“我有现成的法子,你俯耳过来……”
☆、第226章、质问
今天的第二更。
何满跟何太傅谈不拢,索性也不跟他谈,只安心的待在何府,自有何夫人想方设法的给她弄些汤汤水水,加了补药给她调理身子。
她一住就是三天,何夫人也有些急了,等何满喝完鸡汤,她把帕子递过去,看何满漱了口,拭了嘴角,这才道:“珠珠啊,你看,你也回来好几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殿下虽说要来接你,可那到底是客气话,你也不能这么端着非拿架子不是?”
何满靠到隐枕上,问何夫人:“娘这是嫌弃我了么?”
“胡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如果可以,我倒巴不得……”
巴不得她在家住上一辈子。
可到底成了亲,说这种话不祥,何夫人改了口道:“你如今已经成了亲,是别人的妻子,哪能像未嫁闺中那样自由自在?”
何满伸着腿,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呵欠道:“行啊,我睡一觉起来再考虑,也许今天就回去了,不用殿下来接。”
何满这次回家当真是万事不管,也不操心,每天吃饱了就是睡,竟像是睡不够似的,何夫人初时还念着她身子没好,多睡觉还能养气血,也就没当回事,可这都睡了三天了,这又才吃罢早饭,怎么又睡?
何夫人发愁的看着何满,道:“你怎么这么嗜睡?该不是……”想想到底不放心,道:“你且歪着,娘叫人宣了府里的常太医来给你瞧瞧。”
何满唔了一声,并没当回事,何夫人一走,她在枕上翻了个身,没多大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常太医来时,何满还在睡,何夫人没办法,只好命丫头替她拿了腕子出来。
常太医隔着帕子诊了一回脉,对何夫人道:“太子妃娘娘身子强健,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补得太过,有些心火,还是停了吧。”
何夫人十分感激,又婉转说明何满才小产完,于以后子嗣上到底有没有妨碍啊?
常太医道:“这个,从目前太子妃的脉像上看来,不妨事,但……也要多看一段时间才行。”
何夫人也知道这子嗣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妇人成亲十数载,明明身体强健,可就是没孩子,不管求神还是拜佛,终生都没消息的大有人在,常太医深谙此道,肯定不会打这包票。
当下也不为难他,将他请到外头,开了张方子,这才叫人拿了赏金,客客气气的送出门。
常太医临走前,到底又停下步子道:“夫人,太子妃娘娘纵然年轻,可这毒也不可小觑,若再来一回,怕就不只子嗣上有碍了。”
何夫人怔在那,半天都没回过味儿来,啥?毒?什么毒?谁中毒了?珠珠?怎么中的毒?难道说那胎儿就是因为中了毒才……
何夫人是个温柔妇人,平素最是以夫为天,自己除了管好内宅,从不关心朝堂大事,是以看起来略显柔弱和软弱,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她可比谁都撑得住。
纵然身上发冷,可何夫人面色沉静,愣是没让人瞧出异样来。
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绞着帕子,心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珠珠小产,没通知家里,太子殿下又巴巴的上门来负荆请罪,只说是他没照顾好珠珠,让她遭此大罪。
他只说叫珠珠静养,话里话外暂且不要人去看,原来关节在这儿。
何夫人心里是又气又恨,能让太子殿下亲自登门谢罪,可见这下毒之人必定与他息息相关。周仙仙?呵,她还不配。除她之外,也就剩下周皇后了。
甭管她是不是皇后,她有多尊贵,敢对自己的爱女下手,那就是自己的仇人。仇人好生生的活着,或许还在沾沾自喜于她的手段得逞,可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何夫人转过身,吩咐身边的大丫鬟:“老爷回来,立刻通报,我有话要问他。”
她倒要问问老爷知不知情。如果他不知情,自己必然要告知于他。可如果他知情,却只瞒着自己,且一直这么冷眼袖手旁观,自己跟他没完。
丫鬟看何夫人面目沉静,和往常一样温柔,却比素日多了几分寒意,虽心中讶异,却也没敢多想,忙匆匆下去交待。
何太傅回来了也没急着回内院,尽管小丫鬟说了夫人有请,他还是先去了书房,和几位幕僚谈了几句,